還好陸秋硯開了車,鍾婉琴來回一點都不折騰,順順利利回到家屬院。

下車後才發現家屬院的人看他們幾個的眼神都怪怪的,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的,最後什麼也沒說。

被月耀宗背著的鍾婉琴一頭霧水,連忙招呼一個關係不錯的鄰居嬸子問大夥怎麼都一副怪怪的眼神看他們。

那嬸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壓低聲音悄悄說:“你家被人舉報了,現在哥尾會的人都來了,你們還是快回去看看吧。”

“你說什麼?”

鍾婉琴控製不住音量,陡然拔高的聲音差點吼聾月耀宗。

袁桂蘭頓時皺眉:“鍾婉琴你怎麼回事!不知道孩子正背著你嗎,你吼那麼大聲是要把耀宗的耳朵吼聾啊?”

鍾婉琴這才意識到,剛才是朝月耀宗耳朵吼的,聲音頓時弱下來,“老二啊,媽剛才不是故意的。”

“行了!”

月耀宗忍無可忍直至她們兩人,“趕緊上樓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

月如鳶心一揪,想到她藏在自己房間裏的那兩箱東西,就惴惴不安。

不知道今天上門查抄的是誰,若是抄出來了,那月家解釋不清這兩箱東西的來源,下場恐怕會很慘。

她又在心裏安慰自己,應該不可能被找出來,這個藏東西的方式她是上輩子跟一個躲過抄家的人那兒學來的,這些人肯定發現不了。

月耀宗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說句老實話,他才來馮主任手下工作不到半年,但已經幫馮主任幹過不少髒事了。

他懷疑肯定是馮主任被對手抓到什麼把柄,牽連到他了。

幾人心裏各懷心思都很不安,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陸秋硯垂眸看了一眼身邊的月初寧,月初寧極力掩飾的平靜之下,還是被陸秋硯捕捉到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和開心。

這就是她昨晚要做的事,舉報自己的家人?

但經過昨天和今天短暫的接觸,他稍稍能理解,她為什麼寧願做出斷了自己娘家的後路,讓自己以後再也沒有娘家可以背靠的壯士斷臂行為了。

這樣的娘家,不光不能成為她最後的退路,說不定以後還會成為堵死她最後一條路的凶手吧。

斷了也好。

既然以後他們成為夫妻,他會負起自己身為丈夫的責任,成為家裏的頂梁柱,為她撐起一片天。

隻見月家門口守著兩個帶袖章的人,家裏麵則響起了翻箱倒櫃的聲音。

鍾婉琴和袁桂蘭妯娌倆心裏都暗暗罵娘,到底哪個天殺喪良心的舉報她們老月家,要是被她們知道是誰,非扒了對方的皮不可。

這搞不好,是要牽連到月耀光和月耀宗以後工作的。

見他們回來,門口守著的人朝裏麵說了句什麼,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

這中年男人正是馮主任的死對頭,哥尾會的房主任。

房主任笑容滿麵,語氣和藹:“自我介紹一下,敝姓房,現擔任哥尾會主任,請問哪位是月耀宗同誌?我們哥尾會需要月耀宗同誌配合一些調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