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裝扮上來看並不像是警察的樣子。
話雖這麼說,我也隻是電視上看過警察的樣子。因為治安很好的原因,平常幾乎無法在大街上碰見執法的警察。
畢竟是地處南都菲尼克斯附近,雖然隻是個衛星城,犯案的代價想必要比別的地方大得多吧。
“這些家夥都是些什麼人啊?”澤越止停下手裏的動作,自言自語道。
“不知道,可能是執行任務的軍隊吧。”我隨口回答道。
然而……
軍隊?
腦海裏像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末日教派?維克多·弗蘭基?
我忽然想起了皮亞洲說的話-----活死人的軍隊。
莫非是來調查這些的麼?
總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我猛得站起身來,把澤越止嚇了一跳。
她吃驚地看著我,“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
“我出去一下,過會就回來。”
“喂等等啊,東西還沒收掉呢,你想偷懶麼?”
她伸手想要拉住我,不過隻是擦到了我的衣角,我匆匆地推開門跑了出去。
在店裏呆久了,一出來便有些感覺不適應,不隻是中午灼熱的空氣,強烈的陽光也把我刺得有些睜不開眼。
不過,不能在這裏停住,得跟上剛剛那群人的腳步。
我眯著眼睛,四下掃視了一番,勉強看見了那群人的背影。
稍遠一點跟著他們吧,看看到底會是個什麼情況?
這麼想著的我,保持勻速偷偷地尾隨著他們。
直到他們的目的地……
阿特拉斯的大樓?
門口留著數人看守,那麼其他人應該已經進去了吧?
果然是這裏麼……
不過也隻是能隔著一條街遠遠地看著他們罷了,因為四周拉起了長長的黃色警戒線,還有哨兵在外麵看守,怎麼看也不是現在的我能對付的樣子。
就此回去麼?
我有些猶疑不定……
要冒險靠近一點再看看麼?
我不禁探下身去,越過了黃色警戒線。
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光是悄悄地靠近便要用盡全身力氣,我走著之字型的路線,確保不讓對方發現。
不過,我也隻敢到達上次那個壞掉的街燈的位置,再往前就沒有地方可以躲避他們的視線了。
可惡,隻能到此為止了麼,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啊。
我努力朝著阿特拉斯大樓的方向望去,還是那幾個哨兵在那裏一本正經地盯梢著,戴著十分滑稽的像是防毒麵具一樣的東西。
然而,其中一個哨兵忽然轉向我的方向,愣了一下之後,便快步向這裏走來。
糟糕,像是發現我的樣子了。
不會把我也卷進去吧?
我趕緊後退。
不過,那個哨兵隻是向前走了兩步,便又回去了,看起來並不是發現我的樣子。
剛剛那下真是把我嚇得夠嗆,還是離開這裏吧。
這麼想著的我,轉身想要快步走到警戒線的外麵,卻意外被撞了一個跟頭。
像是撞到了什麼厚重的東西。
我有點頭暈目眩,定了定神才看清楚眼前。
高大魁梧的歐羅巴男人,雖然與我相撞,他卻紋絲不動。
與之前看見的那些人不同,他並沒有戴著奇怪的麵具。
“‘人陣’的家夥?”他打量了一下我,然後又搖了搖頭,“應該是個女人吧?”
“人陣?”我狐疑地看著他。
“沒什麼。”他立即岔開了話題,把我扶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
“我是聖詹姆斯學院的學生,家住在附近,看見這裏拉著黃線,一時好奇就想過來看看。”我決定稍稍撒個小謊。
“是嗎?”他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考察我的話真實性,“學校的學生?”
“當然是真的啦,你可以去學校查一查的嘛,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嘛?”
“哦,沒什麼。”他像是忽然被打到了七寸一般,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這裏發生了一起案件,我們警方正在調查。”
警方?
我並沒有在平常看過警察的製服,不過從他的氣質上來看,倒是職業軍人更符合吧,特別是那種努力想要隱藏,卻又不住散發出來的殺氣。
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那既然這樣,就還請麻煩你們多多努力了,畢竟我們還是希望這個小城能夠保持安定的狀態啊。”
“那是當然的了。”他尷尬地笑著。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準備離開此地。
不過,突然感覺口袋裏空了一塊,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了。
學生證麼?
我在地上搜索著,雖然隻是個電子證,再要弄一個還是挺麻煩的。
“你在找什麼東西麼?”他看我還不走,有些不耐煩了。
“我東西掉了。”我沒有心情理會他,繼續尋找著,應該是剛剛相撞的時候掉了的吧。
“是不是這個啊?”他忽然從手裏掏出來一樣東西,正是我要尋找的學生證。
“對的,就是這個。”我伸出手,準備接過來,“怎麼會在手裏。”
“周航?”他忽然愣住了,盯著我的眼神忽然變了。
糟糕……
生物的本能在發出危險的信號。
我往後退了一步。
“剛剛你摔倒的時候,我順便撿起來的。”然而他隻是又看了我一眼,便把學生證遞給了我,“你的學生證以後要收好哦,別再掉了,趕緊回去吧。”
我接了過來,趕緊轉身離去。
“哈……”
長舒了一口氣。
說實話,剛剛那個家夥看我的眼神,真是像極了凶猛的野獸在攻擊前一刻的樣子。
而且,恐怕剛剛相撞的瞬間,便已經把我的學生證給偷走了吧,隻是被我發現,才會不情願地還給我。
這完全不可能是警察能做到的事情。
不過,他為什麼要放過我呢?
還有,阿特拉斯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不是還沒有到周六麼,沒有人才對吧。
然而,令我感到最在意的,還是他口中所說的……
人陣?
奇怪的名詞,完全不明所以,就連自詡為狄拉克之海的幽靈的我和姬十三都從未聽過。
從字麵上來理解,像是古代兵書之中的某種稱呼,不過,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
另外,他口中提到的女人是誰?
不管怎樣,我得趕緊跟姬十三說這件事情,恐怕周末之行得取消了。
如果卷入這種事件的話,小命可能就真的不保了。
完全不是之前在貓空那種花架勢的虛張聲勢,這些人是動真格的。
等我回到TICOS,手表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4點。
沒想到已經過了那麼久啊,都快要到晚上的營業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