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像沙子一樣,我想握緊它,它卻從指縫中流去。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八年前,婉清自如願進入天墉城後,就一直努力不露痕跡的接近百裏屠蘇。
經過這八年來的不懈努力,婉清和屠蘇也算的上是關係不錯了。
當然跟屠蘇關係不錯,基本上也就是意味著婉清和大師兄陵越,還有芙蕖師姐關係也不錯,那自然也就和陵端那家夥不對頭了。
“芙木師姐好!”路過的的弟子向婉清問好。
婉清淺淺的對這位叫不上名字的師弟笑了笑。
婉清每次聽到別人那麼叫自己心裏不由得充滿了怨氣,對給自己取了這麼個名字的掌教真人,也就是現在的師尊充滿了怨念。
你說說,起什麼名字不好,非要叫芙木,還說什麼紀念姓氏,修仙不能忘本。弄得婉清剛剛改名叫芙木的時候,每次有人那麼叫自己,婉清都以為是在咒她。不過,這八年的芙木叫下來,逐漸的婉清也習慣了,至少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
不過當年剛剛改名時,初期婉清不小心反應有點大,也因此結了不少梁子。
後來婉清幡然醒悟,經過多年的努力,大家又憐惜她當時年紀尚小,便也不怎麼計較了。
時至今日,絕大部分都已經化敵為友了,但是還是有那麼一部分不但沒有和解,還反而越結越大的,這其中就要數這陵端為最了。
什麼叫做兩看相厭,說的就是陵端和婉清。
當然這其中也和陵端總不時的屠蘇挑釁不無關係。
這不,這個死小子,又來找欠了。
陵端帶著一幫弟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陵端欠扁的說道:“哎呦喂,這不是我們的芙木師妹嗎!”
婉清恨恨的想到:‘你才浮木呢,你全家都是浮木。’
婉清陰陽怪氣的說道:“喲,二師兄,這大中午的,你這帶著一幫師弟是要幹什麼去啊!難不成又是去找屠蘇師兄麻煩的,打我入門開始你就一直在找屠蘇師兄的麻煩,二師兄你可還真是有毅力啊!”
陵端走到婉清身邊,帶著一種類似於挑釁的口氣說道:“我說芙木師妹啊,那百裏屠蘇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和大師兄他們如此照顧。”
婉清未等陵端說完就搶白道:“屠蘇師兄他比你好多了,自是值得我和大師兄如此照顧。陵端,你嫉妒啊!”
陵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嫉妒?我嫉妒他,別開玩笑了。我會嫉妒一個怪物?”說罷便和一眾弟子大笑了起來。
陵端又接著說道:“照我說啊,芙木師妹你還是離他遠遠的好。不然不知哪天就被他殺了,他啊,就是個妖怪。”
婉清很是不爽的說道:“我和誰親近,那是我的事。還有屠蘇師兄才不是什麼妖怪呢!倒是你陵端二師兄處處針對屠蘇師兄到底是何居心。”
‘尼瑪的,妖怪?站在你眼前這個才是貨真價實的妖怪呢!’
陵端退後幾步,和其他弟子站在一起,一臉無辜的樣子,又說:“芙木師妹,我哪有什麼居心啊,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婉清不想再聽陵端說話了,便甩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哼,笑,我讓你們笑’婉清還在記恨剛剛陵端說屠蘇是個怪物的事。
婉清便暗地裏掐了幾個手決,施了個小法術讓陵端等人在婉清離開後狂笑不止。
路過的弟子紛紛詫異,‘二師兄今天這是沒吃藥嗎?’
行至後山。
屠蘇正坐在湖邊潛心修煉,頭上的重名鳥正在展翅飛翔。
婉清見此便走到另一邊坐下,和屠蘇一同開始修煉,隨即一隻有著羊角、鷹翼,看起來很像長了翅膀的羊,通體雪白的星蘊便出現在了婉清頭上,這正是上古神獸白澤。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著,逐漸的天色漸晚,可是修煉中的兩人卻似乎一點都沒也察覺到。
終於,修煉結束了。
屠蘇從修煉中醒來,便看見到了婉清,但是屠蘇卻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隻是不知道婉清是什麼時候到的,便問道:“芙木,你是何時來的?”
婉清其實在屠蘇修煉結束時就也已經從修煉中醒來,這並非是可以而為,而是在千百年中習慣了。
婉清在這一點上和一進入修煉就不知道周圍事情的屠蘇不同。婉清是隻要周圍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從修煉中清醒過來。可以說婉清就算是在修煉中也會保持相當的警惕性,至於這警惕性是如何而來的,我想就是不說大家應該知道的,這樣的警惕性隻有長期處於一個危險的環境下,才會形成這樣的習性。
“我啊,大概是在末時來的。”
屠蘇冷淡的回道:“哦,是嗎”
經過這八年的相處,婉清已經習慣了屠蘇的冷淡,知道這百裏屠蘇隻是麵冷、不善言辭、不太懂得與人相處罷了,所以便也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