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姑娘,你有時間嗎?我想去看看你爹和月老師,你陪我去吧!”雲看著窗外的天色,有些傷感的說道。他來這裏對他最好的是老黃,走之前理應去打個招呼,雖然老黃已經不在了,但是去還是要去的。而月老師曾經在張家坳救過自己一命,也應該去祭拜一番。不過現在天就要黑了,雲一個人還真是不敢去,隻好邀約黃魚跟著去湊個數,雖然還是雲走最後,不過至少安全許多,他本就是陰氣太勝,容易看到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現在兩個人去再怎麼也要好上許多。
“嗯!”黃魚小聲的嗯了一聲,一提到她爹黃魚難免傷心起來,不過這姑娘以算堅強,硬是忍住了。
黃魚看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黃魚想了想又走進裏屋拿了一盞煤油燈,以防回來的時候看不清路。山裏的路很窄,稍有不慎就會摔個皮皰臉腫,很疼很疼,雲小時候不知吃了多少走夜路的苦頭。
夜色襲來,整個村莊都似乎覆蓋上了一怎麼一回事?層薄薄的紗,讓人看著有些朦朧的感覺,雲和黃魚站在高處往下看,整個回頭灣村就像是一副水墨畫,擁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美麗。趁著天還沒黑,二人加快了速度,雲打算先去看看月老師的墓,前一次在張家坳穀底的大戰當時毀掉了很多墓,但是事後月老師的墳卻好好的,一點都沒有損壞,雲有些納悶這到底是為什麼?直達後來他才搞清楚,不過那已經是後麵的事情了。
二人下到了穀底,穀中的光線更差,到處影跡斑駁,隻能勉強能看得清眼前幾米的東西。地上成片的枯枝敗葉,亂七八糟的石頭滾的到處都是,破爛不堪的棺材板斷成了好幾截,東一塊西一塊。穀中幾乎還是大戰過後的麵貌,如若不是親眼看見任誰都想不到其中的原因。
雲和黃魚來到了一處半新的墓前,這個墓和其它的墓不一樣,一路進穀雲見到的都是一片殘跡,唯獨這裏還保持整潔,似乎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儼然獨立與這片天地之外。
“月姐,我和黃魚來看看你,我知道你泉下有知一定聽得到我們說的話,我就要回去了,原諒我不能一直待在這裏繼續教育這些孩子!對了村子裏那隻惡鬼已除,隻可惜好幾個人無辜喪命!希望他們能夠安心投胎,來世做個有福的人。”雲一手摸著墓,一邊慢慢的說著,就像對一個朋友說話一般。
“月老師,你走了快一年了,你還好吧!我好想你,你當初帶我們上山摘果子,打獵這些我們都記得很清楚,它們永遠的烙印在了我們心裏!”黃魚哽咽著說道,當時月老師和雲一樣就是來頂崗實習的,隻可惜月老師被那老妖婆吸幹生氣,最後元神枯死,身化塵埃。月老師本來就是那種活潑好動的女孩兒,平時和村裏的孩子嘻嘻哈哈的到處玩耍,儼然一幅孩子頭的樣子。
兩個人就那樣對著一座孤墳講著話語,雲也記不清講了多久,隻記得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就連遠處的東西都看不清了。如果要是被其它人看見還以為二人是瘋子,竟然對著墓說話,最關鍵的是大晚上的,穀中又空無一人,你在這裏和鬼說話嗎?想想都覺得滲得慌。從遠處看去,穀中漆黑一片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隻看得到一個閃爍的亮光在穀中存在著,那就是二人的煤油燈,是這偌大的穀中唯一的光亮。
“月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看看老黃叔,和他到個別,月姐我就要走了,告訴你個秘密,我那天看到老黃叔的鬼魂了,他和四狗子等人跟著一個女人走了,我也不知道這是為啥?算了人死如燈滅,希望他們歸於塵土吧!”雲笑著說道。那天他見到老黃了,黃魚不相信,不過他真的看見了,絕對不會假,甚至在老黃家他也看到老黃的鬼魂了,這件事一直憋在他心裏,他和人家說別人也不相信,怪難受的。所以他隻好對著月老師說了。這下子話說出來了,雲立馬覺得舒服了。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雲和黃魚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該說的也說了這才拿起東西離開。
“老弟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了,這裏過不了多久將會化為修羅鬼村!哎!”就在二人離開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女人,一身白衣金鑼,女人輕飄飄的站在墳上,輕聲自語道。
一座低矮的山包上一座新墳孤獨的矗立在這裏,地上到處是鞭炮的碎片,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彌漫在空氣中,有些許刺鼻。墳前橫七豎八插著許多香燭,大都已經燒了大半,一滴滴紅色的蠟燭掉在地上,凝固了。遠處幾隻烏鴉呱呱的鬼叫著,那聲音被村裏人稱為鬼叫,聽了就會使人想入非非,毛骨悚然。此刻天色早也是伸手不見五指,烏漆漆的啥都看不清,但是在這座新墳前卻來了兩個人,兩個年輕人。不用我說大家都應該知道誰了,此二人正是從張家拗趕回來的黃魚和雲,他們馬不停蹄的又來看老黃,由於時間不多雲必須今晚就搞定,明天早上他還要早起走山路去鎮上乘麵包車,然後到客車站改坐客車回市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