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孩子？”
鬱林看著坐在自己腿上狼吞虎咽吃糕點的小屁孩，有些懷疑人生的看向雁止問道。
雁止看著鬱林的臉色，低聲道：“路邊撿的。”
“嗯？”
雁止解釋道：“這孩子從小就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他餓倒在路邊我就帶他去吃了些東西。”
鬱林撐著下巴看著小孩，毫不在意糕點渣子髒了他的新衣袍。
“這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雁止道：“送到暗衛所。”
小孩臉上黑漆漆一片，頭發髒的打結，瘦的不如鬱林屁股底下坐著的椅子重。
“暗衛苦嗎？”鬱林看向雁止。
雁止點頭。
“罷了。”
鬱林露出絲絲笑容：“想來我此生與子嗣無緣，既叫了我一聲爹，這孩子就留在我身邊吧。”
雁止直直的盯著鬱林看。
鬱林抬手捏捏小孩的臉頰，愣是沒捏起一點肉來，輕歎了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鐵蛋。”
小孩聲音小小，唯恐驚擾麵前這位神仙般的人。
鬱林眉梢一動。
“以後不叫這個名了，就叫……”
鬱林的視線落在雁止身上，隨後轉念一笑。
“就叫鬱焱吧。”
鬱焱忽的瞪大眼睛，眼淚如飽滿的珍珠般一顆顆落下。
鬱林拿著帕子輕輕擦了擦他的臉，隨後示意雁止抱起孩子。
“帶他去沐浴換身衣裳。”
雁止點頭，抱著鬱焱大步流星的走進屋子。
鬱林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
鬱焱瞪著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時不時看看雁止又看看鬱林。
鬱林用襻膊將袖子綁住，將鬱焱臉上黑漆漆的泥全都洗掉了。
這孩子長得不錯，皮膚蒼白臉頰瘦削一點嬰兒肥都沒有，一雙澄亮的眼睛圓溜溜的。
雁止拿著澡巾將他渾身上下都搓了個幹淨，小孩瘦的皮包骨，鬱林生怕雁止一用力把自己新得來兒子的胳膊掰折。
一共換了三次水，可算把鬱焱洗幹淨了。
袍子是沫兒派人去外麵買來的，橙紅色的小衫穿上身鬱焱立刻精神了。
沫兒給他把頭發編好。
鬱焱走起路來彎彎扭扭，穿上這麼好的鞋他都有些舍不得踩地了。
他抱著鬱林的腿，仰著頭看著他。
五歲的孩子還沒鬱林的腰身高，被這麼一看，鬱林立刻軟了心，將小孩抱著坐在腿上。
“焱兒，以後我就是你爹。”鬱林指了指雁止：“是他把你帶回來的，所以他也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