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走出大羌塘(1 / 2)

林垣睜開了眼睛,昨晚奇怪的夢依稀還在腦海中浮現,卻記得並不真切,入眼處是斑駁的石屋裏斑駁的牆壁,石桌旁還擺著三塊昨晚看過的玉板,腦袋下的遊仙枕散發著微微的熱量。

林垣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覺得自己好久沒有香甜的睡上一覺了。自打進入大羌塘以來,自己曉行夜宿,往往天還沒有亮便起床做飯出發。每天推著兩百多斤的裝備在滿是戈壁、泥沙的荒原上行走,時常還要爬山過河,身體早已超負荷運轉了。

林垣下的石床,正要穿鞋,卻發現自己雙腳的腫脹此刻早已消去,恢複了常態,較低磨破的創口也已不藥而愈。林垣又看了看雙手,原本布滿凍瘡的紅腫雙手此刻也恢複了潔白光滑,凍瘡也不翼而飛。

林垣穿上鞋站在地上,發現自己身體所有的不適,仿佛在昨夜的睡眠當中得到恢複。林垣覺得此刻的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氣。

依舊是取池水煮飯,收拾行囊。林垣臨走前還是按照玉板上的留言,將遊仙枕裝進背包裏帶走,本不想帶,荒原行走,哪怕增加一斤重量都是一個非常大的負擔,但是依稀記得昨晚的夢仿佛跟遊仙枕有關,於是決定就算曆盡艱苦也要帶走遊仙枕。至於玉板就算了。畢竟玉板不過是留言的工具而已,留言已經看過,玉板材質毫無奇特之處,本身並不是重要。

昨天傍晚的路依稀記得,林垣很快就找到存放單車、帳篷和行囊的地方。收拾好一切,林垣便再次出發。

以往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推動的單車,此刻在林垣的手中卻毫無費勁的感覺。平日裏高海拔造成的氣喘現象今天也並沒有出現。林垣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平原推著並未載物的單車一樣,要不是沙地鬆軟,林垣真的想要試一下騎行的感覺。

走了半天,太陽已過中天。林垣正要停下吃午飯,突然一股危險的感覺湧上心頭。林垣側目像旁邊一看,隻見一匹毛色駁雜的瘦弱孤狼低俯著身子正向自己迂回靠近,再一回頭,另外一匹差不多大小的正在脫毛的母狼也在向自己悄悄靠近。

林垣不覺得一驚,停下車子,從衝鋒衣的側兜裏抽出多功能刀,單手打開,靠在單車後麵做警惕狀。

兩狼見林垣察覺,不由停下腳步,靜靜的打量林垣。林垣也鼓足精神小心應對。

雙方僵持了一會兒,兩狼見林垣毫無退縮的意思,便溜到一起,低頭嗚咽,似在商量。

又過了一會兒,兩狼重新抬起頭來,眼中透出比剛才強烈許多的凶光。突然兩狼散開前後夾擊向林垣撲來。林垣本以為兩狼與自己對峙一會兒,無機可乘之後便會散去,沒想到或許是多日未捕到獵物原因,兩狼竟然向林垣撲來。

刹那間,林垣的臉上便冒出了細細的汗珠,手中的多功能刀下意識的伸到胸前。就在兩匹狼躍在空中的一瞬間,昨夜的夢猛的湧上了心頭,這一場景與自己夢中獵殺多腳狼的場景何其相似,略微不同的是,自己當時沒有單車,而眼前的狼並沒有六條腿。

夢境剛一湧上心頭,眼中的場景刹那變成靜止,林垣不由得吃了一驚,夢中的能力變成了現實。林垣放倒倚在身上的單車,來到前狼的旁邊,雪白的多功能刀刃毫不費力的紮進瘦狼的心髒,雪還未噴出,林垣又來到後狼的身旁,同樣位置同樣力道的一刀又紮在狼的心髒上。

作為現代人,林垣本有自覺保護野生動物的境界,但架不住這兩匹餓狼非要攻擊自己,為了保命,林垣也隻好先先手為強了。

刀刃從狼的心髒中抽出,林垣還好整以暇的將染了狼血的刀刃在狼身上擦了擦,然後將單車搬離兩狼的中間。這時才見眼中的場景恢複動態,兩狼身體失去控製般僵硬的撞在一起,被多功能刀紮過的地方,鮮血在亢奮的心髒強大的壓力下噴射而出,直濺到三四米外的沙地上。

兩狼嗚咽哀嚎了一陣,伸了伸腿便閉上了眼睛。林垣看了這場景略微有些不忍,作為一個戶外運動的狂熱愛好者,自己很少主動去傷害野生動物,更遑論這兩隻比較大型的食肉動物了。

林垣抽出包裏的多功能鏟在地上挖了一個淺坑,將兩匹狼埋葬了才重新找了一個地方生火做飯。依舊是糍粑和酥油茶,吃飽喝足之後林垣再次出發。

一日行下來,林垣發現效率大大提高,原本每天最多也就走二十幾公裏,最少的時候才幾公裏而已,而今天一天就走了將近六十公裏,是過去平均一天行程的三倍。這一日,林垣便在愉快的心情中酣然入睡,隻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枕著遊仙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