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匆匆過了十多天,林垣終於從莽莽荒原中穿越而出。看到人煙的那一刹那,林垣卻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歡呼雀躍,也許他自己想要的不過是穿越的過程而不是結果。
林垣在靠近荒漠邊緣的城市住下,理了已經快要遮住眉眼的頭發,洗了近兩個月來的第一次澡。換下早已被荒漠中狂風吹得七零八落的衣服,丟掉破損的駝包,去餐館美美的吃了一頓。
當林垣靜靜地躺在旅館雖說不上幹淨,但遠比大羌塘中舒適萬倍的床上,腦海裏還不斷地浮現遇到石屋那一日的場景。夢中的場景也一直縈繞在腦海裏翻來覆去,林垣想要再次枕著遊仙枕入眠,但卻又忐忑不定,那樣的夢境太過奇怪。也許隻是湊巧,也許是缺水太多出現的幻覺而已。但荒原上遇狼的情景卻又那麼真實,真實到自己根本無法用幻覺去解釋。
胡思亂想著這一切的林垣終究還是沒有使用遊仙枕,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林垣早早的起床,將一切能打包的東西打包好,帶上了回故鄉的火車。看著漸行漸遠的雪山,看著那仿佛就在眼前的大羌塘,林垣的眼睛不禁濕潤了。熱愛戶外運動的自己竟有些舍不得離開這呆了許久的大羌塘。別了,大羌塘。
火車上,林垣呆呆的坐在窗邊,窗玻璃上映出自己幹淨的容顏,大羌塘裏六十個日日夜夜竟然沒有在臉上留下一絲的痕跡,自打自己從石屋玉床上醒來之後,羌塘帶給自己的一切痕跡便都消失殆盡。原來當兵及頻繁戶外運動造成的古銅色膚色也變成了奶油般白皙,林垣看著自己的臉不由自嘲的笑了笑:“難道現在自己成了小白臉?”想到這裏林垣也不由覺得十分好笑。
火車經過兩日兩夜的行駛,終於抵達了林垣居住的城市建康。林垣背著行囊一下火車,便被巨大的人潮淹沒,嘈雜的人群,巨大的水泥叢林,川流不息的車輛,這一切又將林垣徹頭徹尾的帶回遠離了兩個多月的城市。
林垣看著空氣中彌漫著的煙塵和汽車尾氣,不由得歎了口氣,在無人的曠野中自由的呼吸了六十多天的新鮮空氣,乍一聞到城裏這渾濁的空氣,竟是如此的陌生和不適應。
但自己終究還是活在物質的世界裏,需要收入來維持日常生活。之前的稿酬,也早已花費在這次穿越大羌塘的旅行當中。看來是要找一個工作好好的工作一段時間,攢些錢才能繼續下一次遠行了。
想到這裏,林垣心中又充滿了鬥誌,這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戰鬥,雖說並不像大羌塘那樣處處衝滿了危險,但這裏同樣充滿了挑戰,需要自己小心應付努力奮鬥。哪怕僅僅了為了攢足下一次旅行的錢也好,都需要自己全身心的付出。
林垣做好了打算,便背上行囊朝家的方向走去。林垣並沒有買房,自己以前的收入並不高,所有的積蓄都花費在旅行上,所以並沒有多餘的錢買房。幸好林垣在物質方麵的要求並不是很高,因此租來的小房間已經完全能夠滿足自己的要求了。
租的房子離火車站並不遠,行李又不重,大羌塘裏鍛煉出來的體魄早已適應負重長途跋涉,這點路程對於林垣來說,簡直太小兒科,因此林垣並沒有打算坐車,找到工作以前能省一點是一點。
邁著歡快的步子,哼著以前在部隊裏學的隊歌,林垣大步流星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道路兩邊的霓虹燈紛紛亮了起來。這是一個無月的夜,也沒有星星,城市裏汙染嚴重的空氣早已遮蔽住幾乎所有的星星。但路燈卻足以照亮所有的路麵。
走過嘈雜的馬路,林垣拐進一個黑黑的胡同,再走一小段路,林垣就要到家了。林垣心中十分興奮,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馬路上的嘈雜的車聲漸漸小了下來,燈光也慢慢隱去,小路逐漸黑了下來。林垣也幾乎可以看到自己租住的那棟樓了,突然一陣年輕女子喊聲刺破了夜空。
“救命啊”。
(弱弱的問一句,我是不是寫的很爛啊?怎麼點擊率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