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是在府裏做得這般好,也不能讓你白做,不如就給你個賞。”
華寧錦淡淡一笑。
“夫人的院子還少個掌事婆子,你先隨著魏嬤嬤做幾日,等到純熟了,就在院子裏當個掌事婆子吧。”
“多謝夫人!”裘婆子一臉驚喜,連忙跪地磚頭,千恩萬謝溢於言表。
“起來吧。”
華寧錦抬頭看向其他的婆子,那些婆子要不眼露豔羨要不眼露深思,一個個倒是比之前剛來時要乖順一些。
“你們也看到了,這府裏,做事用心,自是有賞,做事不用心,自是有罰。無論是用心還是不用心,都是有人看著,你們今後做事,還是自己思量好了再做,省得後悔時可沒藥買。”
魏嬤嬤肅聲對著眾人道,看到眾人有些敬畏的目光,魏嬤嬤心下稍定,又轉過頭看向華寧錦。
“沒事了,都散了吧!”華寧錦站起來,對著蔣氏輕盈行禮。
“母親,女兒先去看看嫂嫂醒了沒有。”
蔣氏哪裏還能說得出話,自此一事,府裏她再想收買個把人,恐怕是難上加難,一時恨得直咬牙。
華寧錦卻不管那些,見蔣氏沒事兒,轉頭徑自去了。
回到了夏侯文敏的房裏。小郎君正醒了,嗬嗬笑聲不絕於耳。華寧錦見了大是喜愛,烤了烤衣服,連忙過去自嬌鳶懷裏搶來抱了。
小郎君眼睛烏黑,雙眸帶著笑,對著華寧錦小嘴輕嘟,把華寧錦稀罕得不行,又是親又是啃的。
“哎呀,夫人,這不行,嬤嬤說了不可以咬小郎君的臉呢,掐也不行,夫人!”
華寧錦抱在懷裏哪管得其他,又抱又親又咬得,把小郎君從眉眼帶笑虐待成了要哭不哭的直撇嘴,這才罷休。
“好了,你抱著吧,我去看嫂嫂。”華寧錦把撇著唇淚眼汪汪的娃娃送回了嬌鳶的懷裏,開心的進房去了。
“嫂嫂!”華寧錦看到夏侯文敏已經醒來了,正睜著眼睛看向床頂,看到她來,。臉上難得的有絲笑意。
“怎麼,我聽嬌鳶說你把院子裏的婆子都打罰賣了?”
“是啊。”華寧錦點了點頭。“那些婆子就沒個不是那人的眼線,即使不是,這樣喜歡偷懶看勢欺人的,想來也不算是個好的。留著做什麼?”
“可是,元七,你不怕?”夏侯文敏有些不解的看著華寧錦。在她的印象裏,這個小姑娘最討厭的就是把奴才當成貨物賣出去買進來的。更不要說是打罰了。
在公主府裏,哪個奴才不想去元七的院子做事?不就是因為元七心軟手軟不會輕易的打罰他們麼?
做錯了事,向來是說幾句就算了,打罰懲治,這些都是由著青媽媽一手包辦的。
“有什麼怕的?”華寧錦輕笑起來。“嫂嫂,你快些好起來,坐好了月子,這府裏的奴才你再好好用手段規治一番,估計那人就翻不出多大浪了。”
姑嫂正說著話,就聽到嬌鳶的聲音自房外傳來。
“夫人,宣王過來接您了。”
華寧錦自夏侯文敏的西暖閣出來,去了正房,一掀開簾子,就看到了端正坐在主位上的蕭君昊。
手邊放置著新端上的茶盞,精致的汝窯杯子上描著纏枝牡丹紋,蕭君昊的手指輕點桌麵,眼露深思,在看到華寧錦走進來後,輕舒了口氣,站起來。
“我們回府吧。”
烏頂朱輪,馬車在街道上轆轆而行,街邊時不時的會有些許市井雜音傳進車廂。
華寧錦正襟危坐,蕭君昊看著華寧錦神色肅然的模樣,心頭一動。
“聽說,你今天在公主府立了次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