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的糧草,隻怕一時運不回城中。”聶雨說道。
水溶聞言笑道:“你不知道先找一安全的地帶,將糧草存放在那裏,待番兵退兵後,我們再運回?”
聶雨聞言,笑了起來,已是領命下去了,按水溶交待的不提。
見聶雨下去了,陳千樹蹩眉說道:“終是危險了些。依我看,派五百精兵去燒了番邦的糧庫既是了,這樣十拿九穩的,不用冒險。”
“現在大雪封山的,軍糧軍晌都過不來,這次是個機會,我要賭一次,隻要他們在一個時辰中不攻城,我就賭贏了,也可解決兄弟們的溫飽問題。”水溶笑道。
陳千樹等人見水溶說得中肯,信心十足的,說道:“安全起見,我還是領兵守城,以防萬一。”
“嗯,有理,防患於未然。”水溶點頭讚同,又對甄天羿和馮紫英說道:“待聶雨的消息來後,你們二人和若蘭帶兵十五萬,事先埋伏在城外,一旦見他們大軍已到,不要兵戎相見,悄悄的跟隨著聶雨的人,到番邦的糧草庫去,不要貪多,能拿多少是多少,其餘的一把火給我燒了。”
“我們在後麵放火,番邦就會知道這裏是空城之計,一舉進攻的話,二位王爺的五萬人馬可不是對手呀,這可如何是好?”馮紫英擔心問道。
水溶聞言,輕聲對甄天羿和馮紫英二人笑道:“所以說,叫你們不要貪多,留下一部分糧草燒掉,番邦定會派一部分人馬回去營救,你們將搶來的糧草屯集在聶雨事先找好的地方,派若蘭守著,你們二人領兵回來與我再打個裏應外合的,隻怕他們又以為是中了埋伏了。”
見二人還有不解,繼續說道:“再說,如果他們是全線後撤救糧的話,我這裏卻是一分危險都沒有的,你們二路人馬也抄近路回程,待他們發現上當了,追回來,有了你們,我和千樹還怕什麼?”
“那王爺要小心些才好。”天羿仍不放心的說道。
水溶一笑,拉過黛玉說道:“這兩天呢,我和玉兒就在這軍營中好好的練習一下《關山月》這曲子,到時候,也給番邦來個四麵楚歌。”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不再擔心,再詳密的布置幾條可能性後,這才各自退去。
果然,誠如眾人所料,外番第一場敗了,心中難免不服,過二日,重新整兵來犯,再次叫陣。而在這二日,水溶派出的聶雨等探子早已打聽好番兵的糧草在什麼地方,也找好了存糧的地方,隻等著他來了。
又一次,當外番主帥和軍師再一次看見水溶站在城樓吹簫、城門大開的情景,撇了撇嘴,懊惱之極,不停的來回走動,摸不著頭緒,最後終是紮兵城下,沒有冒然進攻。
水溶一曲完畢,含笑看著在城外紮營的番兵,按時間推算,甄天羿、衛若蘭、馮紫英等人領出去的十五萬人馬現在應該已是接近番兵的糧草庫了。
估計不出一個時辰,隻怕就會有大火衝天的,萬一番兵全體而攻,自己這裏的守兵,不過五萬了,未見得能抵得住多時,隻好一賭了,希望衛若蘭能將糧草安全轉運到事先找好的安全地帶。甄天羿等人也好趕回與自己來個裏應外合。
果然,一個時辰後,番兵發現營地處火光衝天,番兵主帥大怒,要知道,隻留下十萬兵馬看守營地,不想這狡猾的中原人又放火燒了自己的老巢麼?急忙重排隊型,先退回營地再說。
水溶見番兵已退,心下暗吐一口氣,萬不想番兵會全線回營救糧,這可是想到的最簡單的一條線路了,要知道,這一著,他是在睹呀,若那番帥怒了直接進攻,自己這裏可就真夠嗆的,好在看到火光衝天沒有及時關門吊橋,否則,一定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再說番帥領兵趕回營地,根據留守兵馬的細述,這才知道糧庫遭到水溶他們近十萬兵馬的強攻,守不住,大部分糧草被劫,其餘的則被燒了,然而被燒的不過是一小部分。
番帥一聽,大為惱火,這樣說來,剛才水溶的主力人馬都在城外了,也就是,水溶守的城,確實是一座空城。
如此一想,懊惱連連,陰沉著臉,指揮剩下的大軍全線壓境,務必強攻下城池,否則,就隻有凍死餓死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