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著家書,眼淚就直滾滾的落了下來,又想起妙玉所說外祖母在臨死前尚對自己放心不下之事,飲泣叫道:“外祖母!”恍惚中,外祖母抱著自己哭啊、笑啊的一幕幕映入自己的腦海。
“玉兒,怎麼了?”水溶正好進房,見黛玉哭泣,擔心之致,急忙上前將黛玉摟入懷中,眼神卻是看向紫鵑等人。
“王妃見了老太太的家書傷心了。”紫鵑急忙回道。
水溶將黛玉握於手中的家書拿來看了,歎了口氣,替黛玉輕試了眼淚說道:“原來,賈老太君將這十萬銀子留與了你。”
“溶哥哥知道這銀子的事?”黛玉止住眼淚問道。
“那年我正好在揚州,是嶽父大人臨終前托父王轉交給賈老太君的。”水溶歎著,繼續說道:“這件事,不說的話,我也忘了,所以一直就沒有在你的麵前提及。”
黛玉將鐵盒中的十萬銀票拿了出來,遞到水溶的手中說道:“正好,可解了急了,溶哥哥可以拿著這批銀子替那些民眾買糧買衣,築房築屋了。”
“玉兒!”水溶感動的將黛玉摟入懷中。
“錢財本就是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這份銀子,權當外祖母替天下的百姓做的一件好事,也好讓外祖母在九泉之下早得超生。”
因了黛玉那十萬銀票之事,水溶及時從其它的城鎮中買來糧草解了燃眉之急,又用多的銀子買了築房築屋的材料,很快的將受災的民眾安置妥當,軍營也空了不少,軍紀明顯好轉,自也是舒心。
自此,水溶放心的帶著甄天羿、衛若蘭、馮紫英等人巡防軍務,隻因皇上有意讓甄天羿鎮守邊防,所以自己也是傾心的傳授。
又過一段時日,邊關太平,又無戰事的,水溶閑得緊,難得的呆在府中,在書房看書,隨意一襲白衣便服,意態瀟灑的坐在椅中,一時有皇上龍禦的八百裏急報。
水溶接了過來,細細看了,上麵說甄妃請旨,已為甄天羿定下婚事,新人為‘升平郡主’陳千雪,日子就定在元霄。
念及黛玉、衛若蘭、馮紫英是他們一個學裏的,要水溶攜他們回京一聚。而穆自清、莫應嘉正在路上,不日即到,來替換陳千樹、水溶等人。
“去把甄統領叫來。”水溶派人去找甄天羿,這可是大事,是得和他言明一聲。
水溶正在怔怔出神,黛玉此時走了進來,一襲淡青色長襖,外罩白狐裘衣,身上披了一件加厚的鳧靨裘,頭發僅挽了個髻,插著沉香木鳳簪,清靈之極。
“在想什麼呢?”
“你怎麼出來啦,外麵怪冷的,該在房中才是。”水溶將龍禦的信放在書桌上,上前摟著黛玉,盯著她日漸有神彩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的氣色好多啦,似乎比原來長好了不少,臉上也有肉啦。”
“在這裏不是吃就是睡的,能不長好麼?”黛玉笑道。
扶著黛玉坐下,因房間生著暖爐,暖和得很,替她將鳧靨裘解了,拉著她冰涼的小手不斷的揉搓著,笑道:“算來,你來邊關也二個月啦,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過完年離你十七生辰的日子就不遠了,莫若我們過幾天就起啟回京,一來陪父母過年盡孝道,二來為你慶生,你看如何?”
“可邊關的事交給誰呢?”黛玉問道。
“皇上已來旨意,自清、應嘉在路上,隻怕過二天就到了,等他們到了,我們就可以上路了,再說,還有一樁喜事,千樹會和我們一同回京。”
水溶見黛玉那似蹙非蹙的眼睛看著自己,滿眼疑惑,繼續說道:“甄妃求得皇上的旨意,聖上已賜婚,著令元霄節,甄天羿娶‘升平郡主’陳千雪,兩個可都是你們一個學裏的。”
水溶念及龍禦聖旨賜婚甄天羿一事,黛玉得知新人是好姐妹陳千雪,高興得叫了起來,拍掌念道:“阿彌陀佛,真的!”
水溶寵溺的刮了一下黛玉的鼻子笑道:“瞧你高興得,現下菩薩因了你的一句話都要忙起來啦。”
“這話怎麼說?”
“你這一句阿彌陀佛,那菩薩聽到了,哪有不來幫忙的道理,隻怕現下正趕著來,也要去湊合著天羿和陳郡主的姻緣呢。”水溶笑道。
黛玉聽了水溶的打趣,嬌羞懊惱之極,惹得水溶心襟動蕩不已,摟過黛玉竟是要吻上去。黛玉急忙止住臉上飛紅說道:“這裏可是書房。”
“這也是家裏。”黛玉柔弱無骨般,哪能抵得住,水溶語畢竟已吻上她的紅唇,黛玉早已魂飛天外,任了水溶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