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0章(2 / 2)

“醒啦?”水溶見黛玉星眼微揚,香腮帶赤,不覺神魂早蕩,一把摟進懷中柔聲問道。

“這是,這是我們的房間?”黛玉不確定的四周看了看,最後肯定是她和水溶的房間,又問道:“昨晚上我睡著了麼,連怎麼回的都不知道。娘是如何讓步的?居然讓我睡……睡這裏?”語畢,指了指房間。

“我隻說你在甄府受了驚嚇,不是她能照顧得來的,她也嚇得不輕,隻好從了我,留你在我這裏了。”水溶輕笑解釋說道。

黛玉聽了水溶的一席話,難以置信的一字一字的問道:“你、竟、騙、娘?”

“噓,誰說我騙她,再說昨晚甄府確實有刺客,而你確實沉睡不醒,她要自己嚇自己,我有什麼辦法。”水溶好笑解釋道。

“你真真是……娘年紀大了,經不住嚇的。”黛玉歎道。

“那她有沒有考慮這麼多天來,她兒子的夜不能寐,竟想著要派我到邊關去?哼!”

“昨晚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麼?那是有原因的。”黛玉再次輕歎道。

“我知道。”水溶輕聲說著,吻向黛玉嬌酣的、欲睜還閉的雙眼,一路吻上昨晚還未吻夠的紅唇,纏綿之極。

“王爺、王妃可醒啦?”房門外適時有人叫著,聽聲音就知道是母親派來的那幾個長期服侍黛玉的老媽子。

黛玉聞得聲音,自是嬌羞無限,滿臉飛霞,更是嬌豔之極,水溶見此佳容卻不能親近,懊惱的閉上眼睛,撫順自己的呼吸,說道:“進來吧。”

幾個老媽子魚貫而入,接著紫鵑和春纖也跟隨著進來,麻利的替水溶和黛玉穿衣梳洗,一時間,衛若雲已是步入房間。

水溶細觀母親臉色有些陰沉,顯見得母親已是知道原委了,要不然,不會一大早的就派人來叫醒自己和黛玉,隻會擔心的叫黛玉多歇息才是。

“你呀!”衛若雲指著水溶的額頭,咬牙切齒說道:“轎夫都告訴我了,玉兒是好好的上的轎子。”

一席話,房間的老媽子和紫鵑等人都悶笑不已,搞得黛玉倒不好意思。

水溶更是懊惱,忘了交代轎夫了,這下倒好,謊言穿了,想利用此機會與佳人相守的願望也落空了。

少時,那些個老媽子就替黛玉梳洗完畢,扶了黛玉再次去了衛若雲處,完全不理會水溶的懊惱之神,自不在話下。

轉眼已過數月,盛暑之時,黛玉吃過早飯,衛若雲擔心她閑著了,請了一台戲班來唱戲,偏黛玉又嫌吵,抽個空竟是帶著紫鵑和春纖到處一走,隻見赤日當空,樹陰合地,滿耳蟬聲,靜無人語。

到一處,一處鴉雀無聲,卻是慢慢地行到妙玉所住的院子,想著多日未見了,於是緩緩的進了來。

妙玉一見黛玉進來了,急忙迎了出去說道:“大熱天的,別中了暑,現下可不比往常了,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幾天不見你,所以過來看看,這大熱天的,你還習慣麼?”語畢,在妙玉的幫扶下坐了下來。

“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心靜自然涼,再說對著這一池的荷塘,人心自然歸於平靜。”妙玉雙眼出神的看著一池已敗的荷葉。

“我最不喜歡李義山的詩,隻喜他這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黛玉笑道。

“天地間都賦陰陽二氣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變萬化,都是陰陽順逆,多少人一生出來,人罕見的就奇,究竟理還是一樣的。”語畢,輕歎一口氣。

“說是還俗了呢,怎地還是講這些玄機頗深的話,要照你這麼說,從古至今,開天辟地,都是些陰陽了?。”黛玉笑道。

“你終是已墜凡塵,不明其中的玄機,陰陽兩個字還隻是一字,陽盡了就成陰,陰盡了就成陽。”妙玉笑了起來。

“好了,我終是與佛無緣的人,自是說不過你,倒是你,前些日子身體不舒服,現下可好些了?”

“這是命中注定的,起先出家是因為要保命,而今還俗,隻不過是想這命早些塵歸塵、土歸土的好。”妙玉歎道。

“可不許胡說了,你我自小同病相伶,無父母無兄弟姐妹的,寄人籬下,心境何其相似,原來我也是愛瞎想的,終落得身子不適,如今寬了心,身子也一天好似一天起來,想來心放寬些對身子還是有益的。”黛玉拉著妙玉的手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