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妙玉低下了頭輕聲低喃,隻是心為什麼這麼的痛,明知道她不可能屬於他,明知道他心裏沒有她,但她就是忘不了他。
原以為自己可以瀟灑的看待甄天羿的婚事,可現在的自己,心中竟是五味翻騰,雖說這麼長時間了,以為自己看淡了,但一見麵居然又勾起了千年的情愫。
“你說什麼?”甄天羿沒有聽清問道。
“我說,很好,夫妻的紅線都牽在月老的手中,上天注定了的,你們會是幸福的一對。”妙玉抬起頭淡淡笑著,有一絲淒愴,隻因,這一切是自己促成的,在姻緣石下,一千年前,已是綁好了的。
“月老?紅線?”甄天羿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問妙玉說道:“你不是說,你要回揚州的麼?”
“還有一事未了,此事了了,也該是我回去的時候了。”妙玉低頭歎道。
“什麼事?莫若看在你曾幫過我的份上,我幫你完成?你也好早些回到故土?”甄天羿問道。
妙玉聞言,盯著甄天羿看了一會兒,然後輕歎一口氣說道:“有人有大劫,我當化解此劫,從此,我就去了。”
“大劫?化解?不想妙公業已還俗,講話卻還是這般高深。”甄天羿撇嘴說道。
“緣起緣滅終有盡,萬物歸宗終有時,天地法則,不容更改,否則……”妙玉痛苦的閉上眼睛,否則一如自己般,將重嚐千年之痛。
看到妙玉忽然流出眼淚,甄天羿的心亦像被什麼割了一下似的,一如看到她的背影般,有些心痛,有些心動,熟悉之極,卻不知是何因。
妙玉似發覺自己的失態,一抹眼淚笑道:“是我失態了,前麵人聲鼎沸的,想著是散席了,你去罷,不要讓你夫人等久了。”語畢轉身往小院而去。
終於將一應客人送出府去,水溶換下朝服,穿上一襲月牙白的江牙海水五爪坐蟒白蟒袍,腰係著碧玉紅錦帶,略帶微醉的來到黛玉和孩子的房中。
紫鵑、春纖等人見了,急忙送上茶水讓水溶喝了醒酒,水溶將茶水喝過後,走到床邊,見黛玉竟是睡了,而孩子正安詳的睡在她的身邊。
“紫鵑,把小王爺抱走,送到奶媽那裏去。”水溶指著孩子對紫鵑說道。
紫鵑和春纖相視一笑,走到床邊,就要抱走孩子,黛玉卻是早就被水溶的話驚醒了,睜開欲睜還閉的眼睛說道:“這麼晚了,還打擾奶媽做什麼?就和我睡一晚吧,我經得住。”
水溶本帶醉意,又見黛玉困酣嬌眼的樣子,早已心中一蕩,歪身倒在床沿,對黛玉說道:“和這小子睡一晚?那我呢?”
黛玉聞言,羞赧於水溶居然當著紫鵑、春纖等人的麵如此不避嫌,懊惱之極,滿臉飛紅,香腮帶赤,水溶哪還禁得住,回頭對紫鵑說道:“沒聽我說的麼?還不抱走?”紫鵑抿嘴一笑,輕輕的抱起孩子,和春纖出了門,自是將門掩上。
“你真真是我的天魔星……”黛玉話未說完,水溶已是吻上自己的紅唇,也讓自己的心蕩漾不已,不覺回應著水溶的親撫。
“不是天魔星,是星君、火龍王、榕樹王、芙蓉王、龍太子。”水溶吻著黛玉好看的眼睛,星目含情,柔聲說道:“知道麼?這麼長時間了,我終於又可以擁你同眠,豈能讓那小子來攪局。”
“他可是你的兒子。”黛玉好笑的提醒說道。
“誰都不行。”水溶說著,已是上了床,卸下錦帳,擁吻著黛玉纏綿悱惻之極,黛玉哪抵得過水溶的柔情,早已將嘴邊要說的話忘了個一幹二淨,酥軟在水溶懷中,自是春心繚亂,千般柔情,萬般旖妮,再續著水木情緣。
直至翌日午時,黛玉方才醒轉,卻發現水溶還睡在自己的身邊,想起水溶昨夜微醉,不同以往,略帶瘋狂,黛玉又覺羞澀不已,本待起身,不想水溶竟抱著她說道:“再睡一會兒。”
“你不上朝的麼?”黛玉問道。
“這個時候上朝,你不嫌晚了麼。”水溶睜開眼睛,目似明星的盯著黛玉,眼前的佳人因了昨晚的疼愛,自又有了一番風韻,親吻黛玉額頭說道:“再說,龍禦準了我幾天假,我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隻怕是不能的。”黛玉笑道。見水溶詫異的神情,於是繼續笑道:“姐妹們昨兒個團圓,說過幾天是中秋呢,要再聚一次,想著我不能吹風,行動上不方便,說是要到我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