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已是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對著衛若蘭等人說道:“去罷。”
衛若蘭和馮紫英得令,急忙起身護著寶玉、黛玉、湘雲、陳千雪、穆自華、探春等人往後撤,周培元亦是緊跟在眾人的身後,防著暗裏的襲擊。
那些黑衣人的目標是甄天羿,也沒有怎麼為難黛玉等人,隻是虛作聲勢的放他們過去了。
水溶見黛玉他們退到了安全的地帶,又有周培元等人護著,想必不會有什麼事了,於是笑道:“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再也不能的了。”
“那就走著瞧。”為首的黑衣人一揮手,數十黑衣人蜂擁而上,直撲甄天羿和水溶,頓時刀光劍影響成一片,而王府其他的侍衛已發覺有變,已是圍了上來。
不時有人尖叫,不時有人倒下,引得黛玉等人心驚不已。
這一次的黑衣人,確實比上一次的厲害得多,甄天羿和水溶都覺得有些吃力,聶雨和聶風也發覺了動靜,業已趕到,一見之下,大驚失色,合作有序的,一人去調動禦林軍去了,一人卻是跑到老王爺那裏保護小主子去了。
再說甄天羿和水溶二人漸感吃力,水溶手中因有了寶劍,所以還可以應付,但甄天羿素習拳腳和騎射,偏偏今天聚會未帶弓箭,更是覺得吃力,一時間,手臂上就掛上了彩。水溶大驚下飛身撲救,於甄天羿背對背靠在一處,時分時擾的與黑衣人戰在一處。
一時後,禦林軍趕到,將王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其餘的人則衝進王府,與黑衣人混戰到一處。
因了禦林軍的到來,水溶和甄天羿頓感壓力消減,再次投入到打鬥中,不過一柱香的功夫,黑衣人是悉數倒地,想跑的業被早圍住的禦林軍捉了個正著,一個不漏。
甄天羿好笑的一一踢過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笑道:“死心不改。”又轉身吩咐禦林軍將這些屍體抬走,笑著對水溶說道:“這下倒好,把你的王府弄得汙髒不堪了。”
水溶聞言笑道:“隻要能抓住賊子,還朝庭太平,即使將王府毀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甄天羿聞言不禁大笑起來,衛若蘭、馮紫英和周培元亦引著黛玉等人過來了,互相問著好不好,傷到什麼地方了沒有。
萬不想,那黑衣人中的為首的居然是裝死,見陳千雪靠近,突然間拔出匕首直刺陳千雪的胸膛。
危急間,甄天羿眼疾手快、毫不遲疑的抱過陳千雪,但由於距離太近,那一刀卻是活生生的刺入他的後胸,霎那間,鮮血直湧。
陳千雪雙手沾滿血腥,尖叫著‘天羿!’,手足無措,痛哭不止。
水溶這才發覺甄天羿受了傷,急忙回劍殺了那黑衣人的首領。
甄天羿靠在陳千雪的身上,由於陳千雪的力氣過小,終是不支的倒在地上,隻一瞬間的功夫,眾人都驚呆了。
“天羿,你不要嚇我。”陳千雪撫著天羿痛哭得幾近昏厥。
甄天羿此時卻笑了笑道:“哭什麼,是人都有那麼一天,早晚而已。”語畢竟噴出一口鮮血來。
“不要動他,傳太醫,傳太醫。”水溶叫著,知道甄天羿傷勢過重,不能輕易動彈。
得令的禦林軍聽了水溶的吩咐,立馬往王府外奔去,掩身於月色之中。
甄天羿為救陳千雪而受刀傷,水溶急命人去傳太醫,見甄天羿的血不停的流出,又急忙命家裏的醫官先行包紮了,又命人抬來床鋪將甄天羿抬上去,送到客房中。
“天羿!天羿,你千萬不要有事呀,若真如此,我也不想活了。”陳千雪跪在床前,手握著已失去知覺的甄天羿那逐漸冰涼的手,撕心破肺的呼喚,讓一起守在房中的黛玉、穆自華、湘雲、探春和寶釵同時落下淚來。
“千雪,天羿不會有事的。”黛玉撫著陳千雪輕聲勸著,繼而說道:“在邊關,很多守軍受刀傷、箭傷的,最後都活了下來,天羿底子好,越發不會有事的。”
“真的?”淚眼朦朧的看著黛玉,陳千雪似信非信。
“怎麼樣?”水溶已將黑衣人的事處理完畢,和衛若蘭、周培元此時才趕到房中。
“還是沒有醒!”馮紫英眼睛泛紅,相當懊惱,躺在這裏的可是他的生死好兄弟呀。
衛若蘭一聽,眼睛亦泛了紅,長在軍中的自己知道,那一刀正中後心,一般而言,命不久矣,雖早做好了準備,但聽了馮紫英所說,卻仍止不住悲痛。
“這可如何是好?”周培元亦是懊惱之極,畢竟在海製,他和甄天羿是熟識,兩人一起長大,亦有兄弟般的感情,沒有因這些年的分開而有所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