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津大學為了保障在校學生飲食安全，將校門口擺攤的商家引進商業樓經營。沈晉呈推著顧明在校園內逛了一圈，經過商業樓時，沈晉呈想起其中一家老鴨湯味道很不錯。
“以前你很喜歡喝他家的湯，現在過了下課的點，要不要進去嚐嚐？”沈晉呈指著屈氏老鴨館的門麵說道。
“好啊！”顧明欣然答應。
店內，服務員正在收拾餐桌上遺留的碗碟，見他們走進來，熱情招呼道：“吃點啥？隨便坐啊！”
店鋪像是剛剛重新裝修過，與沈晉呈記憶中的樣子大不一樣。
“你們換老板了？”沈晉呈翻開菜單隨口問道。
“沒換，以前是我媽在店裏，她最近腰不好，回家歇著了。”服務員笑著解釋道。
“一份老鴨煲加白胡椒，炒芥蘭不要辣椒。”
話音剛落，後廚出來一個圍著黑色圍腰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兆蘭，讓他們送點土豆和青椒過來。”
服務員將沈晉呈點的菜仔細記在本子上，應聲道：“好，我馬上給那邊打電話。爸，客人點菜了，一份老鴨煲另加白胡椒，炒芥蘭不要辣椒。”
男人從女兒手裏接過本子，看了一眼，又習慣性掃了眼店內，“欸！”
顧明感知到男人的目光，抬頭看向他。
“哈！我還以為看錯了呢！”兩人目光對上的瞬間，男人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哎呀，好多年沒見你倆來了。”
沈晉呈朝他笑著點點頭。
老鴨煲做好後，老板親自端了大大的砂鍋送到餐桌上。肥嫩的鴨子燉得軟爛脫骨，奶白的鴨湯上撒了點點綠蔥點綴增添香味。
“兩位嚐嚐，和以前比味道如何？”
顧明詫異，“老板還記得我們？”
“怎麼不記得，你倆以前常來，點一份老鴨湯，備注加白胡椒。”老板笑嗬嗬道：“這位同學現在開了自己的畫廊了嗎？”
“看來真是沒少來！”顧明暗暗道。
“讓您見笑了，那都是我年少不知是時胡亂說的。”顧明淺笑道。
男人站在餐桌對麵，沒有注意到顧明坐在輪椅上，待他目光微轉，看到輪椅背時，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年輕人，有的是機會，畫廊總有一天會開的。”
說話間，店裏又來了兩桌客人，老板忙著去後廚準備，囑咐女兒給他們這桌打折後回了後廚。
顧明喝了一口晾涼的湯，鮮得直掉眉毛，隻是略微有些濃鬱的白胡椒味顧明表示不喜。
“我以前很喜歡畫畫？”顧明側頭問沈晉呈。
“是啊！成立自己畫廊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可是我現在好像不喜歡畫畫了。”顧明小聲道。
“不喜歡就不畫了，等想畫的時候再起筆也是一樣的。”沈晉呈摸摸顧明的頭頂，隔著不算濃密的頭發，摸到一處術後留下的疤痕。
喝完湯兩人又在學校逛了半圈直至天將黑未黑才讓司機來接。
走出西津大學東門，斜對麵是西津體院的正門，可能明天是周末的緣故，校門口停了好幾輛出租車，有學生正提著背包上車。
顧明的目光穿過體校大門望著大道兩邊散發出昏黃燈光的路燈，隻覺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怎麼了？”沈晉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沒什麼，隨便看看。”顧明收回目光，任由沈晉呈將自己抱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