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就是你,我就是我,什麼本王不本王的?祁家驥都比你實在,張口閉口都是‘我我’的,偶爾還來句‘末將’什麼的……你在這兒耀什麼武,揚什麼威?姑奶奶我一沒殺人,二不是作奸犯科之輩,你犯得著一口一個王爺咋呼我麼?!”樂伊一臉‘剛正不阿’的聲討完,繼續自顧自的吃著蝦。
“你……”祈恒禦氣血翻湧,胸脯起起伏伏。但見四周同僚眾多不好發作,便抄起酒盅狠狠的灌了一盅,然後響亮的放到桌子上以示不滿。
“瞧你,這酒本就烈性,你再生這麼大的氣,急火攻心,豈不是就要與世長辭了?”她抬頭衝他一樂兒,然後將酒滿上。舉杯道:“陪你一個!”一口也灌了下去。
樂伊伸手又夾過一隻蝦放在碟子裏,抬頭看他。
“好了~你別生氣了,我品性就這樣,圖個嘴上痛快,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咱倆也算不打不相識,就別整得跟幾世仇人一樣了,一見麵掐來掐去的。來吧,喝了這酒咱倆可就算哥們兒了,以前的事兒一筆勾消,以後就弟兄相稱了,從此誰都不擠兌誰,聯合一致對外,如何?”樂伊一臉真誠的把酒盅敬在半空,滿是認真。
祈恒禦糾結了老半天,臉上洋溢著多元素的神情。最後終於用力的握起酒杯,目視斜方,一臉‘讓你小孩兒吃咪咪’的表情把酒碰了。之後仍是目視斜方,一飲而盡。
樂伊差點兒沒樂兒出聲兒,瞧他喝酒的那狠勁兒,八成是當成她的血給喝下去了。猛然間眼角瞥見他閃爍的目光,嗬~!樂伊差點兒沒把嘴裏的半截兒蝦吐出來,好家夥,感情這主兒還害羞?拉不下麵兒呢還?
“哎,我說,那個一頭珠花兒的是你心上人嗎?”樂伊大大方方的用手肘一捅他,抬著下巴點向呂嬌嬌。
祈恒禦一臉疑惑的看過去,一頭青筋的轉回來道:“王爺我的原配乃是番邦的公主!這等俗物,安入我眼?!”
“噗~~~~~”幸虧樂伊轉身快,要不一口酒就結結實實噴桌上了。
“真的假的?那你剛才還對人家那麼好?我還以為你就好她那口兒呢!”樂伊揮袖抹完嘴上的酒漬,才看見手邊兒放著絲帕……
“哼!一介婦孺,如何知道其中利害?”祈恒禦拿眼橫她,端起酒盅也灌了一口。
“切~老娘不過不屑罷了!那女的不就是呂尚書的掌上明珠麼!他爹權傾朝野又不是她,你犯得著對人家那麼照顧麼?”樂伊又開始低頭吃蝦。
“……你既知此事,為何還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找她難堪?旁人避之不及你還引火燒身?!”他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兩個眼睛裏又開始有小火苗跳躍。
“是她先來找我的!”樂伊轉念一想,感情他是要為她解圍,所以才有剛才那一出的……?
“額……人非聖賢麼!孰能無過?額……是吧……”她有點兒謝意,也不好明說,要不他肯定一甩頭說‘我是因為坐那兒太閑了,誰說是幫你?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