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韋相子借李大人之威,將容老爺扣押在牢獄,又意欲將極品齋那處寬敞的宅院占為己有,卻遭到念慈唇刀舌劍的反駁,而落得個沒趣,悻悻而去,那韋相子無一日不打極品齋那院宅的主意。
這日,他便又帶了兩個家丁前來,二水一打開大門,見是韋相子,卻簌簌得不敢阻攔,他一腳踹開大門,道:“叫你家小姐出來,我自有話與她說。”
容芷兒與念慈早聽得動靜,便料到是韋相子又前來滋事,念慈忙將裝扮稍作整理,莫是讓韋相子瞧出端倪方才好,這才與容芷兒一道出得房門去。
韋相子一見念慈,卻是冷哼了一聲笑道:“新婚燕爾,恩愛非常,容小姐,嚴公子,我卻不知該恭喜你們還是該同情你們。”
念慈將容芷兒拉在身後,做足相公的模樣,那容芷兒自是感激地看她一眼,二水便一旁敢怒不敢言地立著。
念慈擺出一副意態閑適的模樣,撣了撣衣裳,笑道:“我與小姐恩情羨煞旁人,此乃常情,韋公子卻不必因此而歎息自己孤寡,無人賞識。”
韋相子見他暗諷,一時氣賭,卻很快大笑一聲,道:“哈哈哈,世間女子豈能輕易入我眼來,雖我韋相子獨掌素菜門,卻也不足掛齒,多少鶯燕想*,如此恩情,不過唾手可得。”
念慈笑了笑,表情甚是雲淡風清:“俊秀精致,大野豪雄,可謂橫霸古今。”
韋相子聽罷,不由得意幾分,笑道:“嚴公子眼力卻真是不凡。”
念慈一本正經了道:“我不是說的你,我說的是它!”說著,便指向韋相子衣裳上的鸞鳥圖案。
那韋相子氣得不輕,麵色刹時一陣青一陣白:“你!你!……”
容芷兒與妙心二水聽罷不由笑得捧腹不己,韋相子如霜打般冷酷的五官卻是氣得扭曲,喝道:“哼,看來你們已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跋扈!看看這是什麼?”話說著,便從襟衽中取出一張紙箋來,將這紙箋在念慈三人麵前抖抖,後又是得意倨傲般大笑。
念慈不由上前一看,卻是一張畫了押的字據,上書將此宅院賣給韋相子的諸多事宜,署名卻是容老爺。
容芷兒一看,隻失聲叫道:“哎呀,爹爹好糊塗!”
韋相子大笑不己,道:“怎麼樣,這回可得滾出這極品齋了吧?這處宅院如今可是我的,我現在便請你們出去!”
容芷兒沒了主意,無助望向念慈,念慈不由沉吟,如今這韋相子有了容老爺的字據,且容老爺同意將此處賣給韋相子,便是上了官府,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再看那字據上所書的賣宅銀兩,不過價在三百兩,實在虧損徹底,念慈好不奇怪,這容老爺為何要將這般寬敞的宅院以三百兩銀元賣給韋相子,莫說是三百兩,上萬兩也是值得,這三百兩銀元無疑是讓韋相子撿了個天大便宜了!
念慈若有所思的模樣,讓韋相子好不爽快,大是一報上次被念慈所辱之仇,見這四人卻是毫不動靜般,便又一個勁催促這四人收拾物什離開這極品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