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此時也是無法,如此府中上下巨細便是搬往何處去呢,京都城中茫茫然無個落腳之處,念慈忽地念起那小候爺與寶爺來,寶爺此人尚未相交,而小候爺卻數次有過相交,雖則皆是啼笑皆非的捉弄,總是個妥當的去處,如此一打定主意,便喚了妙心二水與老李頭來,將府中細軟收拾齊整,便前往那小候爺府上去。
韋相子得意非凡,笑道:“嚴公子,容小姐,恕不遠送!”
二水卻是恨恨了悄聲道:“哼,紈絝之子,看你能得意多久!”容芷兒麵容哀滅,神情戚戚。念慈唯好安慰道:“別看這韋相子今日如此得意,總有一****還會將極品齋拱手還與我們!”老李頭也一旁道:“嚴公子說得有理,小姐不必過於多慮了!”
念慈在那朱漆大門前站定,隻覺那扇大門如此嚴整,兩頭石獅也甚是威武,這般大戶人家便是在京都也自是不多見,容芷兒遲疑,問道:“相公,你這朋友的府上卻不知方不方便收留我們,若是不便,也是不能擾了他。”
念慈笑道:“放心,自是不會的了。”
妙心見狀,好不驚詫了道:“這戶人家可謂是富甲一方啊,京都城,除了皇宮,又有幾戶人家能似這般富麗的?”
念慈拍開那大門,下人聽得念慈報上小候爺的名來,忙是顛顛地前去通報,不多時,小候爺快步揚袂而來,見是念慈,好不驚喜,又有一名女子與兩名仆人模樣的人跟隨,便忙將四人請進府中來,念慈拉了他悄聲道:“韋相子拿了容老爺的字據前來收走了極品齋,我與容小姐人等如今已是無處可去,借你府上暫宿,可好?”
小候爺看了看那容小姐與二水他們,便料到他們是容老爺府上的人,那小姐必是容老爺之女不差了,小候爺卻麵露為難之色,左右而顧,念慈見狀,隻得道:“既然你如此為難,那我們便不打擾了!”
小候爺一把拉住念慈道:“我可有說過不方便?我隻是道你不過醉了酒,在我府上過了一夜,既然已此,再宿多些時日又何妨?”頓了頓,又湊近念慈耳旁道:“這可是算你欠我的一次人情?”
念慈咬咬唇,狠了狠心道:“我如今也是蓋嚴了的蒸籠,你說如何便如何吧。”
蓋嚴了的蒸籠?小候爺不禁嘀咕半天,卻琢磨不出是什麼,念慈瞪他一眼道:“是有氣難出!”
五人便在小候爺府中安頓下來,總算有個落腳之處,而因著小候爺已識穿了念慈本是女子之身,卻礙著二水與老李頭還不知內情,念慈便與容小姐同宿一房,而兩人私下裏已是姐妹相稱了,雖則在人前容芷兒仍稱念慈相公,卻因著義結金蘭的關係,兩人配合卻也天衣無縫,直是看得小候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