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誕辰即將來臨,禦膳房自是開始忙碌,每每此時,皇上必會大宴群臣,如此一來禦膳房便需大量預備好酒菜等物。
因韋相子與念慈是太後命點侍候吃食之人,兩人自然另外做出東西給太後,韋相子已開始動手,,隻見其碌碌身影,見了念慈也便是一副等著好瞧的神情。念慈因得太後特許,便去了民間采集材料,方才出得宮去。
念慈一出宮,便覺得好是花紅柳綠,哪比皇宮整日隻見金碧輝煌的大殿與跪拜不己的繁瑣禮節。而民間便不再分什麼君臣與主仆,人人皆是平等。寶熙因怕韋相子再傷及念慈,便也一道與念慈出宮去,念慈卻直往小候爺府上去,寶熙隻得悶悶跟隨。
小候爺與容芷兒見念慈來,皆是喜出望外。小候爺自上次昊壽宮與念慈一別,也便有月餘不曾再見,如此分離自是煎煞這兩人,容芷兒見狀,便識趣地借故走開,唯那寶熙見兩人親熱談話,卻是好不酸澀,一時也不知如何,隻得幹瞪著兩眼看這兩人隻顧問對方,而將這太子擱在一邊。
小候爺執起念慈一雙柔胰,甚是疼惜般:“念慈,你這一進宮,也便不知何時才可出宮了。”
念慈笑道:“我這不是出宮來了麼?”
小候爺微然一笑,按下心中疑慮:“你卻不知我心裏的打算罷了,我原打算涼州案子一結,便要與你一道……”
念慈輕咳兩聲,笑道:“韋相子尚未落網,我哪能撇開這些不管,況且,老者臨終所願我也未能達成,這些事對我而言便是不可為之。”
小候爺笑道:“難得你如此執信之人,我如何能為難你,你便去做你想要做的事罷。”
兩人微笑凝望,那寶熙坐在一旁,卻是聽出八九分意思來,想必眼前的這兩人正是郎情妾意,竟不顧有人在旁而柔情繾綣不己,寶熙自是如坐針氈,心中如是萬般滋味皆有。
那兩人便是不說話,相視仍是良久,如若對方臉上粘糊了蜜,直是將眼神挪不開。寶熙隻得立起身來,打開折扇,道:“念慈姑娘,你還需去采辦太後壽辰之物呢,天色已不早,咱們趕緊采辦完了好回宮去。
念慈方才恍若一悟,與小候爺惺惺相惜又相別,方才萬般不舍地去那街坊間。
寶熙看了看那心不在焉的念慈,心中無由的惱火,道:“你可知道宮中婢女不許與宮中大臣有姻緣之實?”
念慈笑道:“我知道,所以我正是打算將那韋相子治法後,再將素菜門交給容芷兒,這樣也便無甚牽掛了,他會辭去大臣職務,我也會辭去宮中的事務,回山中建房成家。”念慈一臉沉浸與向住神色,以令白玉般的麵容泛起淡雅嫻靜的微微紅暈來。
寶熙聽罷,“嘩”地一收折扇,喃喃了道:“隻怕到時由不得你了。”
念慈並未聽到寶熙所說,隻顧自己憧憬。寶熙見她如此羞澀神色,不禁拉住她,道:“這不正是你需采辦的菜嗎?你還要往何處去?”
念慈一怔,便笑道:“看我,都傻了,險險錯過了商鋪。”她並未聽出寶熙話語中的不悅,又自顧在商鋪中采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