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嘴角抽了一下,哎,可憐的九王爺,鳳麟他們隻不過是懷疑,而水溶卻可以確定,這杯酒不知道黛玉用了什麼法子給下了藥,黛玉碰過的東西,怎麼能不小心點,實在是太笨。
“公子,探春做了幾個小菜給公子下酒。”門外傳來探春清越的聲音。
黑衣人看了一眼鳳麟,上前把門開了,探春進來,把四碟小菜擺好,放好碗筷,退至一旁,一切是那麼自然而然。
“相見就是有緣,本……公子敬夫人一杯。”鳳麟終究還是放不下,借著敬酒想要看看黛玉的相貌。
探春聽了,不由得看向黛玉,聽說她的臉毀了,不知道可治好了?
黛玉看向水溶,即使兩個人已經幾年沒見麵,那種默契感卻依然如往昔,現在,黛玉既然是水溶的“夫人”,自然一切都以夫君為天,而水溶自然也會如鳳麟所願。
“既然這位公子一片盛情,夫人你就喝了吧,喝不了為夫替你。”水溶溺愛的看著黛玉。
黛玉聽見水溶如此說,“不情願”的接過酒杯,摘下麵紗,隨即袖子再麵上一擋,舉杯喝了一口,隨即把酒杯遞給水溶,自己帶上麵紗。
雖然驚鴻一瞥,可是絕不是那張被毒侵蝕的疙瘩臉,跟鳳麟見過的那張臉比,黛玉現在這個相貌簡直讓人驚豔,當然,要是和黛玉本尊比起來,這就是東施了,鳳麟也說不上心裏是什麼感覺,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也許兩者都有吧,第一次見麵,雖然隻是看到黛玉的一個身姿,可是那不染塵埃的風姿,讓他固執的認為黛玉就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性子不該那般狡詐有心機,甚至他偏激的認為,哪怕那黛玉是一個白癡也可以,可是,他心裏還是滿希望黛玉會舍不得他,聽他走了,隨後追來,鳳麟在心中暗笑,他怎麼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
探春驚訝的看著黛玉,和黛玉生活了這麼久,她覺得自己絕不會認錯,可是,這張臉……這絕對不是黛玉的臉,探春的眸子閃過迷茫。
“趕了一天的路,這位小哥想必也乏了。”黛玉隨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碗,給跟在鳳麟身後的黑衣人倒了一杯酒,以為,鳳麟一共就拿了三個酒具。
“謝夫人,小的不會飲酒。”黑衣人冰冷的拒絕道。
“這樣呀,可惜了……”黛玉也不勸酒,卻看向探春。
“不知道這位妹子可賞個臉,把這杯酒飲了?”黛玉含笑。
探春一愣,隨即接過黛玉遞的酒一飲而盡。
“好一個巾幗不讓須眉。”水溶讚道。
探春臉上迅速染上一抹桃紅,偷眼看了鳳麟一眼。
鳳麟不為所動,隻是轉著手中的酒具。
“謔謔……”
黑衣人看著鳳麟,目光中全是驚恐,他怎麼會在九王爺的麵前失儀?竟然還是個樣子……傻笑。
“謔謔……”黑衣人似乎想到什麼可樂的事情,越想越覺的可樂,竟然樂不可支的停不下來。
水溶看了看黛玉,她是怎麼下藥的,為何他沒有看出來。
黛玉無辜地眨眨眼。
“主子。”黑衣人感覺到不對勁,連忙上前攔住鳳麟,這兩個人莫非是針對他家王爺的。
黑衣人“謔謔”笑著,看著黛玉的眼神卻充滿了殺意。
“相公,他為什麼那樣看著我?”黛玉“懼怕”地往水溶的懷裏縮了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必這位公子見了娘子的美貌,心生愛慕。”水溶酸腐而狂傲地道。
其實,這一段時間因為鸚鵡大人的離開,黛玉沉靜了不少,水溶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黛玉一直是一個很戀舊的人,她不是一個輕易肯對人交心的人,可是,一旦付出真心,就是全心全意的對待,所以,水溶這一路上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也不知他哪來的那麼多主意,黛玉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也盡量讓自己看著開心一些,其實,她也知道,沒有誰會跟誰一輩子,她感覺的到,母親和水溶經常在她的身後關切的看著她,甚至王嬤嬤和雪雁,都默默地關心著她,她不可以叫他們那麼擔心,而且,她也明白,她掙脫了皇宮那個牢籠,並不等於今後的生活會充滿陽光,在她得知母親“去了”的那一霎,她就看的很透徹,跟著水溶的日子也許更艱苦,她們前行的道路沒有陽光,隻是泥濘和荊棘。
黑衣人依舊在笑著,可是卻已經向水溶撲過去,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的眼前做手腳。
水溶“滿麵驚恐”地看著撲過來的黑衣人,似乎嚇得根本就不會動彈了。
黑衣人的手硬生生的停在水溶的喉嚨上,鳳麟攔住他。
“解藥。”鳳麟冷冷道,聲音寒砌入骨,至於他們是什麼來頭,等下再問也不遲,跑不了他們。
黑衣人雖然笑著,可是臉卻猙獰的看著水溶和黛玉,那樣子很詭異,黑衣人的劍也已經指住了水溶的喉嚨,探春驚訝地看著這一切,隨即垂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