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淡笑,坦白道:“作為父母,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兒有一個好的歸屬,我半生籌謀,不可以說沒有私心,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可以籌謀的,孩子的事,還是讓孩子自己去解決吧。”
原先孩子們小,他可以為他們規劃,可是,如今,他們都已經大了,他可不想用什麼恩情束縛住水溶,恩情總有用盡之時,假如水溶對黛玉隻有恩情,沒有感情,那麼,讓黛玉如何熬過一生?有情情過一生,無情,苦過一生。
雲海不言,是呀,現在事情不是還沒有成定局麼?
水溶拋下眾人,向高處走去,有無數次無人高處,他靜靜地回望著沛陽,黛玉,你可還好?雖然他們彼此互通有無,可是信鴿畢竟隻能傳遞寥寥幾句話,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和黛玉傾述,黛玉,你要在我身邊多好。
黛玉,現在我們的兵力比以前多了何止一倍,雪雁即將臨盆,我以派林榮回去接替於你,你過來陪我可好?
“誰?”水溶怒詫。
“溶弟,是我。”雲霄苦著臉出來,他不是有意的,他也是沒有地方可去,想念家裏的蓮兒了,所以想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呆一會。
“霄大哥。”水溶繃緊的肌膚鬆懈下來。
“溶弟,你怎麼會在這裏?”雲霄問完了就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水溶輕笑,故意道:“這裏的縣令到有趣,送了幾個絕色女子,我想著霄大哥離家在外這麼久,又正是血氣方剛,所以,讓人把那幾個女子送到了霄大哥……”
“什麼?溶弟,你這不是要害我麼?叫你嫂子知道了,還不鬧著要回娘家?”雲霄聽了大急。
“回就回去吧,天底下比嫂子美貌的女子多了去了,她那頭一會去,咱就再娶上幾個回來,看她如何?”水溶漫不經心地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能不能不添亂呀。”雲霄急得在原地轉圈。
“霄大哥,我一直羨慕你和大嫂恩愛和睦,希望有一日,我和黛兒也能如你們那般,前些時候你明明已經不再撮合我和玉溪公主了,今日為何又做下這等事來?”水溶迷惑不解,輕聲問道。
“其實,我原本也不想的,那個狗縣官隻當我為難他,竟然把他的女兒送給我,這我能要麼,所以,我隻好躲出去,讓他都送給你了,反正你現在還沒成親,黛玉畢竟是個姑娘家,怎麼好管男人這種事情,所以,溶弟,你就都收了吧。”雲霄苦著臉道。
“原來如此。”水溶聽了這話,哭笑不得,敢情,人家一對他用美人計,他就這般沒有原則了。
水溶麵色一冷,“雲將軍,本王賞賜給你,你竟然敢不要?”
“溶弟,別的都可以通融,隻這一點不行,哎,你就別誘惑我了,你嫂子可帶你不薄,你怎麼舍得讓她傷心難過?”雲霄耍無賴道。
水溶聽了,寒聲道:“霄大哥如此說,莫非黛兒做了什麼讓你不快的事,所以,你處處為難她麼?”
“我哪有?”雲霄聽了連連叫屈,“我一直就挺喜歡這丫頭的,要不是我老爹一直誇玉溪公主不錯,逼著我給你們製造見麵機會,我也不會這麼左右為難的,可是,自從她為了救你,割肉療傷之後,我不是一直幫你擋著玉溪公主麼?”雲霄趕緊表明心跡。
“什麼割肉療傷?”水溶聽了,心中一緊,忽然想起黛玉那蒼白如同透明的臉色,隻覺得眼眶發脹,伸手捂住眼睛。
雲霄則捂住嘴巴,黛玉千叮嚀萬囑咐,這事無論如何不能讓人知道,尤其是水溶,他怎麼就說漏了呢。
“霄大哥,我被那藍衣人所傷,已經是必死無疑,可是,卻好得有些莫名其妙,在我昏迷過去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水溶放下手臂,雙手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雙眸緊盯著雲霄,一字一頓緩慢地說道,他真怕自己一個情緒激動會掐上雲霄的脖子逼他說出一切。
雲霄長歎一聲,開口道:“這事透著邪氣,除了我,再無一人知道,你那日以為自己再無僥幸,和我說的話我聽了字字紮心,不想這個時候黛玉來了,說要和你單獨說幾句話,我心裏難受,正想出去透透氣,可是,我在外麵轉了一圈,總覺得不對勁,就又轉了回來,卻看見黛玉渾身鮮血淋漓的,我隻當她要為你殉情,連忙進去製止住她,她卻說什麼割肉療傷,我也不懂,黛玉隻是讓我替你把脈看你如何了,我替你把脈,卻發現你錯亂的脈象慢慢平穩,震傷的五髒六腑也奇怪的沒有一點傷過的樣子,別說我,就連黛玉也覺得不可置信,她還要給你喝一碗血,被我阻止住,然後,林軍師過來了,扶走了黛玉,我請了軍醫過來,軍醫說你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說黛兒怎麼會離開沛陽城,隻是,她怎麼會知道我受傷?”水溶喃喃道,忽然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扶住一旁的樹。
“溶弟,你怎麼了?”雲霄連忙關切的扶住水溶。
“我沒事,隻是胸口好疼,黛兒她都那樣子了,還堅持回去,我竟然默許了,我竟然……”沒有多關心她一些,竟然還以為是別人傷害了她,原來,黛玉失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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