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思慕林黛玉(2 / 3)

“公主,這麼個不知道深淺的丫頭……”探春看了看玉溪公主的表情沒有再說下去。這日子相處下來,探春知道,玉溪公主隻是不願意謀算人心,而不是不會。

探春的那些小心思,玉溪公主不見得不知道,反正沒有這人就會是那人,女子這一生,還不就是為了嫁個好人而謀算?玉溪公主見得多了,隻要不謀算她喜歡的人,隨便了。

“水王爺的賞賜,就是死貓死狗,我也要保存好了,不讓它的屍身腐爛。”玉溪公主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女子的眼皮,她看著很嚇人,可是轉動的眼珠泄露了她清醒的事實。

那和她爭執的女子從頭寒到腳,心裏這個不甘心,可是卻無可奈何,誰讓她是獻上的俘虜?心中對水溶暗恨,她雖然不是什麼傾城傾國的美女,可是也是清秀佳人,為何,他就沒有一點憐惜之情?

雲海的隊伍一直離水溶的大帳有些遠,卻是呈護衛之勢,此時,林海和雲海品著茶,雲海直咂巴嘴,林海見了,暗笑,“雲兄,等天下大定,我定請雲兄一醉方休。”

雲海連忙搖頭,“林兄,我立下軍令狀的,再也不喝酒的。”

林海聽了笑道:“當初設計雲兄,雲兄不肯見怪已經是林某的福氣,莫要再說什麼軍令狀了。”

雲海臉色一正,坦誠地看著林海道:“原先我是很不服氣,覺得林兄是沒有體會到酒的妙處,可是,這些日子細品了去,這酒果然是誤人的玩意,要不是因為喝酒誤事,晚城、費城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打下來,我現在雖然有些想念喝完酒快意恩仇的時候,可是,林兄說的對,行軍打仗不是江湖,以前我是光棍一個,死了便死了,可是,以後,我卻不是一個人,我要醉了,誰能替我看好妹妹的骨血。”

“雲兄能這般想,實在是王爺的福氣。”林海感慨。

“林兄,這裏根本就沒有外人,你又何必拘泥?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溶兒聽著爽利。”雲海笑道。

因為兩個人的名字都帶了一個海字,林海又不像一般的書生那般隻會掉書袋,酸腐的要命,經過這一路的同甘共苦,雲海已經把林海歸納為他傾慕的人裏麵,而他傾慕的人,活著的隻有林海一個了。

“雲兄,你來看。”林海端茶走到沙盤前,雲海走到林海身側。

“京城在這裏,我們在這裏,那邊是忠順王,還有所謂的十八路勤王,依雲兄所見,這些人裏,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林海再沙盤上指點著。

雲海仔細地思索著,和林海排演陣法他完全不能像和別的將士一般,你依然可以意氣風發,可是,林海總能讓你冷靜下來,客觀地分清敵我。

“當今皇上失德,民心以失,必敗無疑,忠順王雖然來勢洶洶,可是他所謂十八路王人心迥異,未必像我們同心同德,我還是覺得我們的希望是最大的。”雲海慎重道。

“那麼,你說,皇上的威儀是從何而來?”林海問道。

皇上的威儀?雲海似乎明白了,其實還沒有明白。

“林兄。”雲海不好意思的看著林海,林海笑笑,對雲海這樣子的人,你不能一下子把話說的太白,可是,卻也不能故作深奧。

林海挺直背脊,衝著雲海冷然一瞥,“雲元帥,你可知罪?”

“啊,我怎麼了?”雲海迷惑道。

“好大的膽子。”林海怒斥。

雲海一臉迷茫。

林海歎了一口氣,“雲兄,你重複一遍我剛剛說的話。”

“雲元帥,你可知罪?”雲海重複道。

“臣知罪。”林海答道。

雲海感覺出味道不一樣了,不由得看向林海接著道:“好大的膽子。”

林海身子一抖,作勢要跪。

雲海醒悟過來,猛地一拍林海的肩膀,林海原本是做做樣子要跪的,這時候反倒被他拍的跪了下去,雲海連忙跪在林海的對麵,“哥哥,我是想通了,不是有意的。”

雲海情急下叫出了哥哥,隨即一愣,摁住林海不讓他起來,“哥哥,我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你要是不嫌棄,和我義結金蘭如何?”

要說雲海平常雖然不說遠著這些讀書人,可是也不大看得起讀書人,要說水鏡不是文武雙全,他也未必能看的上,所以,他提出義結金蘭,別說林海嚇一跳,就是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不過,即已提出,那麼就做了,雲海用手壓著林海硬是壓彎了他的腰,自己衝著林海砰砰砰拜了三拜哈哈笑著,“哥哥,現在你後悔也來不及了。”

林海無奈的笑了笑,“我也沒打算推辭。”

林海整了整衣冠這才向雲海拜了下去。

雲海不好意思的也弄弄衣服上的褶子,重新拜過,連忙扶起林海,讓他坐下。

“那麼,以後我也不再叫溶兒,叫外甥了,就叫王爺。”雲海道。

“恩,隻要我們持之以恒,自然會水到渠成。”林海點了點頭。

“既然說到此處,我也不拿哥哥當外人看了,王爺要是有一天真的做到了九五之尊,身邊不可能隻有黛玉一個女人,兄弟到時候一定會力保黛玉做六宮之主。”雲海豪氣道。

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畢竟,現在水溶身邊就有一個在世人眼裏,什麼都比黛玉強的玉溪公主,玉溪公主與水溶並肩作戰,同甘共苦,在這些將士們的心理,早就把她當作了水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