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水溶皺眉看著麵前那些燕瘦環肥,各有春秋的女子。
女子們原本是驚慌恐懼的神情再見到水溶的時候平靜下來,原本她們認為會是一個凶神惡煞,不想卻是這樣一個豐俊的人物,能為這樣的人暖腳添香,那應該是一種福氣吧,眾女子看著水溶那猶如畫一般的麵貌,眼裏流露出傾慕。
水溶又怎麼會看不懂那眼神,“雲將軍呢?”
水溶冷冷地問道,這個時候雲霄卻去哪裏了?
“林軍師拉著雲將軍去見雲元帥了。”有士兵回稟。
是雲霄拉著林叔叔吧,水溶伸手揉揉眉心。
“王爺,小女幫王爺揉揉吧。”有一女子跨眾而出,明明雀雀欲試,偏做出無限嬌羞的樣子。
“哪裏來的狐媚女子。”玉溪公主原本另住一處的,得了探春的稟告,氣勢洶洶的過來,她看中的男人,也有人跟她搶?
探春偷眼看了一眼水溶,又低下頭去。
“你是什麼身份,憑你也配。”玉溪公主走到那女子身邊,高傲地仰著頭。
那女子剛剛見了玉溪公主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由得蜷縮了一下,側首看到水溶眉頭微蹙,似乎對玉溪公主的行為不以為然,她不由得膽氣一壯,身子一挺,“配不配隻有王爺說了才算。”
她見玉溪公主是女兒打扮,一顆心暗自慶幸,要是來的人是王妃,說不定她還有一些懼怕,可是,分明就是一個和她一樣,對王爺暗生情愫的女子,喜歡一個人是不論地位高低的,為了喜歡的人,她寧願爭一爭。
“水哥哥。”玉溪公主一臉委屈的看著水溶。
水溶隻是冷眼看著眾人,這似乎已經成為定例,被攻陷的城池裏的官員送上金銀珠寶的同時,總要送上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水溶忍不住想要照鏡子,他就那麼像色胚嗎?要是黛玉再就好了,水溶有些惆悵,他好討厭應付這些事情。
一想起黛玉,他的心微微有些煩躁,打仗實在是讓人厭煩的事情,水溶想不明白,為什麼都喜歡英雄,所謂的英雄,那都是用鮮血鋪就的路,路上堆滿皚皚白骨;他即慶幸黛玉沒有跟著他,沒有看到戰爭的肮髒,又惆悵黛玉不在身邊,要是黛玉在他的身邊,他就不會這般苦惱了。
他這裏神遊太虛,卻不知底下女子們用眼神廝殺的碎屍萬段了。
聽到玉溪公主撒嬌地叫他的聲音,水溶瞥了她一眼,更正道:“叫我王爺。”
玉溪公主臉色不鬱,平常她是叫他王爺的,畢竟這裏是軍營,不是可以恣意妄為的地方,她也隻不過是鄰國的公主,而玉溪公主最不願意的就是水溶以公主之禮待她,可是,要不是敬她是個公主,她又怎麼能隨意出入水溶呆著的地方?
玉溪公主忿忿,也不說改口稱王爺,她心裏隻覺得委屈,平常也就罷了,叫王爺就叫好了,可是,今天,玉溪公主覺得自己丟了麵子,好歹再這些賤奴給她留點體麵,哪怕,過後,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為什麼就不能體諒她一下呢?玉溪公主哪裏明白,水溶就是不想給她那種曖昧的感覺,他巴不得和玉溪公主劃清界限,可是人家發兵助你,你總不能像人家欠你似地吧,所以,平日裏,他能避則避,盡力避免和玉溪公主接觸,即使見麵也避免單獨見麵,給人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尤其不想叫林海誤會,若是林海跟黛玉說什麼,那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林海就是一雙督促他無事不在的眼睛,其實,那些都是他給自己的一些理由罷了,他嚴紀律己,隻因為心中早已滿滿的隻裝著那縹緲若仙的黛兒。
“玉溪公主來的正好,這是囯城獻上伺候公主的婢女,本王正要送去給公主,到省得跑了這一趟了。”水溶深邃的鳳眼微眯,忽然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剛剛還跟公主頂嘴的女子聽了水溶的話,一張臉登時沒了血色,“王爺,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伺候王爺左右,求王爺不要把奴婢賜給公主。”
她要是被賜給公主,就她剛剛那麼頂撞公主,哪裏還有命在?
“本公主很可怕麼?我偏偏就要你伺候本公主。”雲溪公主垮下去的臉登時又神采飛揚起來。
水溶對這些女人的爭鬥根本就不感興趣,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王爺。”一聲悲呼,那女子狠狠心,向一旁的柱子撞去。
水溶腳步微頓,玉溪公主臉上閃過一片茫然,跟著她有那麼恐怖麼?竟然讓她不惜撞柱也不肯跟她?
水溶看了看額頭上的鮮血流到臉上的女子,冷冷道:“本王既然把這女子賜給了玉溪公主,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公主走的時候,莫要忘了抬走。”
眾人聽了默然,在戰場上,眾人雖然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可是,現在不是再戰場上不是麼?水王爺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一些,看水王爺像是憐香惜玉的,不想這麼不解風情,眾人惋惜地看著水溶,水溶恍若不覺,腳步沒有片刻停留。
玉溪公主愣愣地看著地上那血流滿麵的女子,忽然悲從心來,其實,她和這女子一樣,都無法得到水溶那溫柔的眼神,每每想起水溶看著黛玉的眼神,玉溪公主都心痛如絞,黛玉哪一點比她好,隻因為她比她早結識了那麼幾年,這不公平。
玉溪公主落寞地轉身離開,路過那暈倒的女子身邊的時候,腳步微頓,“你們幾個扶她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