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柶噠? 風波又起(2 / 3)

李崇晦走到窗口,神色冷然道:“是杜氏那個賤人!”

“謝杜氏?就是因為她,耽誤了崇晦兄的傷勢?”

醉醺醺的韋悅怒道:“就是她?一介賤婢而已,卻誤了表兄傷勢,實在可惡……”

“那謝逸有官爵在身不好對付,但此女子……咳咳。”

“這婦人看著倒也有幾分姿色,若是弄回府中,於榻上……崇晦兄是否能出口惡氣呢?”

“是啊,年輕寡嫂與小叔……杜氏與謝逸之間未必清白,此舉想必會讓謝逸很難受,很難受。”

李崇晦臉色陰沉,很是難看,眾紈絝的提議雖然下作,但如果可以,他何嚐不想?但自陝州受傷之後,他便再無陽剛之舉,醫藥無效,府中擅媚的姬妾用盡手段,也無濟於事。

對於一個年輕的世家紈絝而言,此舉是多麼殘酷可想而知,此時提及,傷口再次被揭並撒鹽,別提有多難受了。

“呃,河間郡王素來家教森嚴,想必崇晦有所不便,咳咳……韋悅兄,你剛不是嚷嚷著為崇晦兄報仇嘛。”

郭氏子弟笑道:“此女姿容尚可,想必符合韋悅兄一貫的口味,在榻上多用些手段,也算幫崇晦兄報複不是?”

“呃,有道理。”醉眼迷離的韋悅站在窗口,瞧見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後,眼神中頓生邪意,腳步踉蹌著下樓去了。

……

杜惜君走了一遭安逸軒,坐在紗簾之後聽一眾掌櫃和賬房盤點計算,最終報出數字。再便是道幾句勉勵祝福之語,此行便算圓滿。

不過既然來一趟東市,也不好空手而歸,年節將至,采買些年貨禮品很必要。陸通當然不會讓“主母”勞累,安排杜惜君在店內休息,命店中夥計去采辦,不過半個多時辰便齊全了。

杜惜君看著仆從們提著的大小包裹禮盒,甚是滿意,準備離開返回。不想剛踏出門口,便被醉醺醺的韋悅攔住去路。

“美人兒,別著急走啊!”

杜惜君大驚失色,一旁的陸通更是又急又怒,頭一回請當家“主母”巡視,便遇到這號子事情,回去沒辦法向阿郎交代啊!

“爾乃何人,敢在此處撒野?”陸通爆喝一聲。

不想對方毫不理會,冷笑道:“小爺我就要在此處撒野怎麼了?”

陸通瞧見對方衣著華麗,氣勢囂張,身後還跟著些許鮮衣怒馬的豪奴,頓時心生不妙。

“此乃淮陽縣伯府家眷,不可無禮。”

“什麼伯府?伯爵算什麼東西?”韋悅醉得厲害,已經有些迷糊,冷聲問道:“我隻問你,這位美人可曾婚配?可有夫郎?如果沒有的話,就跟本公子走吧,稍後去府上提親便是。”

“公子請自重!”陸通急忙使個眼色,讓護衛和店中夥計上前保護。

“自重?哪裏不尊重了?”韋悅伸出毛躁的手,邪笑道:“本公子看中,那是你們的福氣……”

“攔住他!”陸通顧不得許多,一麵讓侍衛阻攔,一麵護著花容失色的杜惜君退回店內,同時派人報官並通知謝逸。

“大膽,竟然對本公子動手?”韋悅出身世家門閥,自小嬌貴,在長安城裏橫行霸道慣了。平素本就有點目中無人,此時酒勁上湧,情緒更有些許失控,哪裏還有顧忌?

替李崇晦報複是一方麵,他自己本身也是個登徒子,且口味邪性,平素禍害的女子不少,此刻見杜惜君美貌,更有些意動。

謝家護衛自然奮力保護杜惜君,韋家的豪奴自然為虎作倀,加上本就有人推波助瀾,所以很快便打鬥在一起,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