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吻掉她的淚,“你隻要為我好好的生活,相信我小桃,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讓你生活的很好,你和孩子還有我,我們永遠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本來還挺傷感的,突然就跳戲了。
“呃...”他尷尬的笑笑,“把兒子忘了,雖然他剛出生時候像是老鼠崽,但從他和女兒的眼睛裏我好像看到了全世界,我希望有一天我們一家四口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情,孩子大一些我們去給他們開家長會,聽老師抱怨他們的頑皮——”
她把手擋在他的嘴上,他疑惑的看著她。
“別這麼說,不吉利,我寫小說時隻要有人在事要發生之前暢想未來,多數都要倒黴,作者特別喜歡製造悲劇是因為悲劇能更深層次的觸動人的心,但我不喜歡那樣寫,我寧願做讓人笑過就忘的暖心文作者也不願意做讓人哭了後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做人我也一樣。”
春桃深吸一口氣,把淚意憋回去,事已至此,想必也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甭管她樂意她不樂意都會發生,螳臂當車卵用沒有,眼淚和不舍隻會讓他很艱難,既然如此——
“你既然下了決心我就不攔你,你想幹什麼我也不問,但你給我記住了,你是對我發過誓的,要陪我到老,少一天都不行,我什麼脾氣你也知道,失信於我,我會讓你下輩子都過不安生,我發誓。”她霸氣十足。
“嗯,答應你。”他堅定的說,這是男人對女人最簡單也最動聽的誓言,他懂,她更懂。
有的人天生就是林黛玉,什麼事兒都要翻過來掉過去的想,越想越上火,偷摸的哭啊鬧心什麼的,春桃的性格正好相反,與其鬧心巴拉的擔憂未來,不如踏實的把眼下的日子過好,每一天都把握住了,一天天的連起來就是很美好的未來,走到那一步才發現,一切其實沒有那麼恐怖。
所以倆人隻那一晚隻是似是而非的聊了幾句就心照不宣,接下來的日子一如既往,他要轉業的事情已經傳了點風聲出去了,隻是鑒於春桃還在月子,鄰居們想問還怕打擾她暫時都憋著。
一晃春桃出了月子,賴杏花跟於大姑也如約而至,下船的時候剛好是中午飯點,春桃正在哄孩子,看到人進院了就抱著兒子出去迎,女兒則是躺炕上睡。
“春桃圓乎了點啊,這是你姑娘吧,真俊啊!”於大姑熱情的打招呼,賴杏花的眼睛也黏在了孩子身上。
“他是個男孩,女兒在屋裏睡。”小火在媽媽懷裏掃了這倆人一眼,不感興趣的把頭貼在春桃的胸口上蹭了兩下看來是有點餓了。
“啊...這是島上其他人家的孩子吧,奶不夠吃到你這蹭一口是嗎?”於大姑的腦袋轉的很快,還編出了劇情,故意引導著賴杏花的怒火。
“自己孩子還不一定夠不夠吃,還有心思管人家的孩子,這孩子長的尖嘴猴腮一臉爆皮一看就是沒啥福樣,也不知道長成啥樣的爹媽才能生出一臉爆皮的孩子,大海你媳婦這樣可不行,自己閨女不管抱人家孩子。”賴杏花謹記於大姑說的,一來就要挑兒媳婦毛病給她立規矩,勢必要樹立自己這個當婆婆的威嚴。
春桃哼了一聲,“那行,以後你可別抱他。”轉身就把兒子抱進屋了,於大姑給賴杏花使了個眼色,賴杏花跟抓到多大把柄似的跟於海告狀。
“你看她什麼態度,我是她婆婆,剛來就給我臉色——”咦,為啥兒子的臉色,比兒媳婦的還難看?
“你說的那個尖嘴猴腮一臉爆皮的,是我兒子。”於海說的很平靜,就是臉色很難看。
賴杏花嚇的倒吸一口氣,“不是生的丫頭嗎?”
“丫頭生了,兒子也生了。”自己的大寶貝讓人嫌棄成這樣,當爹的是不會有好臉色,哪怕說親娘說的也不行。
“啊?”賴杏花和於大姑都懵了。
“我媳婦生的是龍鳳胎,剛剛被你嫌棄的孩子是我兒子,我就是你說的長的不咋地的爹。”
賴杏花蒙逼了,她才剛來,規矩沒給兒媳婦立上,還把兒子...得罪了?
春桃在臥室喂著兒子,透過窗戶欣賞著賴杏花的表情,於海大步的進屋都不招呼她們了,於大姑拽拽賴杏花,倆人趕緊往屋裏走,她勾勾嘴角,又該熱鬧幾天了。
她得趕緊把賴杏花的事兒處理完,她和於海能過的安穩日子屈指可數,對付這些家夥就得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