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團裏的人都很恐慌,連續三條人命,雖然老劉和眼鏡從醫學上看都是死於心血管方麵的急症,不是他殺,後來這個女的也是,誰也沒碰她自己跳下去的,但是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覺得每天死一個人,這其中必有蹊蹺,都說是中了什麼邪,
我掛了電話,心裏更多了一層迷霧,眼下隻有走一步說一步了,於是催著他們三個收拾了行李,拖著直奔車站,買過票之後,我們在張家界車站二樓的候車大廳裏足足坐了6個小時,才得到消息說回程的火車因為一些事故晚點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
看著外麵的天逐漸黑下來,我站起來,跟他們三個說我們回去吧,這趟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我們還是不走了吧。
近虎說你瘋了?留下不是等死嗎?
我無奈地笑了笑:“你又怎麼確定回去就能逃脫呢?”
氣氛於是瞬間變得沉默,一個大家都不願意去觸及也都不想麵對的問題被提了出來:如果我們離開了,厄運並沒有停止,我們又能怎麼樣?
我看無法說服他們三個,隻好坦白說:“剛剛派出所的電話,現在車又晚點,我不知道這之間是否真的有必然的聯係,但是現在惟一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所遇到的,絕非是一次簡單的撞邪事件罷了,不像某些人,晚上偶爾瞟過一眼,看到牆角懸著一顆人頭,或者,偶爾在門縫中閃過的一個衣服角,我們所遇到的,是另一種更為強大的,非偶然的東西……”
“我們離開這裏也不行嗎?”毛毛微笑著問了我一句。
“這恐怕是不行的,如果是我們想離開就能離開,那麼我們早就已經走了,似乎有種莫名的力量一直在阻止我們離開這裏,而且,第一,我們不知道對手是什麼東西,它有多大的力量,誰能保證它不能跟著我們回去呢?就目前我們分析的情況來看,它既然能決定我們互相認識,又一起來這裏,那麼地域上的距離是影響不到它的。第二,我們不確定它的目標是什麼,想要解決問題,得先找到問題,除非我們搞清楚我們麵臨的是什麼,否則就無法解決它。”
“你認為會是什麼呢?”近虎生硬地笑著,問我。
“昨天晚上我一夜沒睡,想了很多,我覺得一切東西都好象糾纏在那麵奇怪的鼓上,所以我去網吧,上網查了很多資料,最終找到了這個……”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裏麵我昨天在網吧下載的圖片給他們看。
“嘻嘻……是一麵鼓?”方恩雨看了半天,小聲問我。
“是的,這個東西叫阿姐鼓,正是那天我們玩擊鼓傳花的時候,眼鏡男找出來的那麵鼓,一模一樣,像兩個底部相連的碗一樣,實際上,這是西藏的祭祀神器,在古西藏的時候,是要用一個處女純潔的人皮,才能做成一麵這樣的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就是這麵人皮鼓在作怪,我昨天晚上做的夢裏也出現了這個鼓,所以我們隻有找出這個鼓的秘密,才能逃出生天……而且,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發現,我們四個人都已經開始不自覺地,會自動發笑了……”
他們互相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我滿臉的嚴肅,可是嘴角卻始終掛著一絲不經意的訕笑,而他們三個猛地看上去,也都是輕輕地微笑著……
“我們的臉,已經有些不受控製了……所以我想,現在我們第一站就要去長沙而不是回河南,之前我聽老白說過,我們所剩下的惟一機會就是找到那個給毛毛護身符的老太太,隻有她能救得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