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兩孩子怎麼掉河裏了?”月娘看兩個渾身濕潞路的孩子飛快的跑進了屋裏。
楊子千鑽進灶房裏,用木盆裝了滿滿一盆水,“娘,娘,我端不動,你快來幫幫我。”急功近利,結果一事無成,一心隻想裝魚,多舀了水,結果就無可奈何,隻好救助了。
“你這孩子,這是幹什麼呢?”月娘應聲走了進去,“要洗澡得燒熱水,這冷水洗了,可就著涼了。”都八九歲的孩子了,一個個,都不省心。
“娘,快,幫我端出去,我不是洗澡,我養魚。”楊子千趕緊的拉了拉月娘的手,“娘,我和三哥捉了好多魚,我們今晚做全魚宴。”
月娘疑惑的端了水,跟著女兒來到堂屋裏。
果然,小三子的背篼裏,倒出來好多魚,有些,一沾水就快樂的遊動了,有些,肚皮朝上,翻白了,這是要被折騰死了。
“這孩子,怎麼會搗鼓這玩意兒了。”月娘聞著魚兒散發出來的腥味,皺著眉頭,四丫頭還說全魚什麼宴來著,難不成,她又有新花樣了。
“行了,你倆,別湊在那兒看了,趕緊的,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去。可別著涼了。”這兩孩子,是下河捉魚了,弄得這滿身滿臉的水不說,還腥臭。月娘招呼兒女的同時,就去灶房裏洗幹淨了鍋,給兩個不省心的兒女燒洗澡水了。
都說生兒子是調皮搗蛋的主,看看自己這個女兒,比之三個哥哥,更是過猶不及。連纏個腳都一波三折的。隻希望,五丫頭長大了不要像她才好,要不然,自己得早死幾十年。
在月娘嫌棄的目光中,楊子森被妹妹指揮得團團轉。
“對,就這樣,用刀刮掉魚鱗,把魚肚劃開,取出裏麵的內髒。”看楊子森的小手就要觸到一個青黑色的小圓。
“你慢點,千萬別把那個青黑色的苦膽給弄破了,要不然,這魚就沒法吃了。”楊子千連忙伸出小手,輕輕的把魚腸魚苦膽一起扯出來。
“這是魚泡,這個可以吃的。”在那一堆廢棄物中,又取出一個亮晶晶的圓泡,很是珍惜。
接著又是砍掉了魚尾,在清水裏過一遍,就放進了陶缽裏。
“四丫頭,你真要吃這個。”月娘總覺得,摔了一跤醒來的女兒越來越多主意,說一就是一,儼然勝過自己這個主內的當家人了。
“娘,放心吧,這魚可好吃了。”楊子千看哥哥笨手笨腳的抓了一條魚,準備下手,很是擔心他的實際操作能力。
果然,眼睜眼的看著魚又從楊子森手上溜到了地上,擺動了幾下滾了滿身的泥,就無可奈何,一動不動。
逃吧,逃吧,逃出了手掌心,離了水,也是死路一條。
“唉,這孩子。”月娘看楊子森僵硬的動作,忍無可忍,接過了兒子手上的刀子,自己忍著撲鼻的腥味,一條條的把魚剖了出來。
“四丫頭,這麼多臭哄哄的,怎麼入口啊。”終於把二十多條魚都解決了,月娘盯著腳邊滿地的魚鱗,內髒,和一條條垂死掙紮的魚,毫無主意的問著女兒。
“是啊,妹妹,這魚,怎麼吃?”楊子森一直在觀察娘幹活的動作,由最初的生澀到熟練,決定,下次,自己也要這樣做。看著一條條魚堆在那兒,他也很納悶,這魚,要怎麼吃,也像那條蛇一樣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