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這樣子,急叫他們每兩人一組,都準備好手裏的射釘槍。
這種射釘槍也是一種帶火藥槍膛的一種工具,和之前的登山杖一樣,射出的同樣是能釘進岩石的膨脹釘,但是他沒有自帶的可以承受巨重的繩子,需要額外的配繩索連在膨脹彈頭的鐵環上。
槍身也帶有鐵環,用於連接彈頭射出的繩索和使用者身上的安全帶,這是絕佳的設計,如果有兩個人的話,把兩個人再通過鋼絲繩連接起來,簡直天衣無縫,兩個人同時向兩端射發膨脹釘,可以立即形成一個滑索橋,在這情況下絕對能化險為夷,相安無事。
我和坤子一組,對子和二球一組,我爹則和小王一組,兩個人必須通過一條長5米的鋼絲繩綁在一起,否則就搭不成滑索,同時也能防止踩翻踏空被同伴及時拉住。
如果說子彈上膛是警察必須準備的,那保險帶上繩子就是我們的子彈上膛工作,人與人之間很快連了起來,就隨時候著危險到來。
但是在橋沒有斷之前我還是希望能跑就跑,因為這東西屬於違禁品,手續報批相當複雜,而且發出去的繩子很難再回收,現在一股腦的全用了,以後再遇上那就是自斷後路,基本上就隻能等死。
變成紙的橋脆弱度不是一般的糟糕,哪裏經得起我們快馬似的飛奔,走了兩步,就聽見對子滿腹牢騷:“我草他奶奶的,這****的紙糊的橋走個球啊,比女人奶子還軟,而且一走一個窟窿,搞個錘子呀……”
對子說的一點沒錯,但是我發現,這紙橋的橋麵有著某種規律,就是一旦我們陷進裏麵去了,突然的撲倒,每每的都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也就是說這紙橋仿佛帶有骨骼,比人造的儀器還要精密,每隔一個空就有一個像鋼板一樣結實的像一個放倒的梯子橫在橋上,而且這距離不會超過一米。
我趕緊對我爹和對子說:“趴下……全都趴下,慢慢的爬過來……這橋有規律……”
於是所有人都像蜥蜴一樣匍匐在紙橋上,鼻子貼著那橋麵的時候,我發現這紙橋散發著一股奇異的香味,比精油還濃,我雖然對各種氣味不過敏,但是對他帶有本能的抵觸,憑我的經驗判斷,我隱約感覺這香味似乎帶著毒。
我隻能拿命賭,假如真有毒,皮膚接觸同樣會中毒,因此沒把他當回事,而是把精力全押在速度上,但是我不知道這一次過橋,會不會還會遇到剛才那種跟操蛋的鬼打牆一樣的怪事,可以說心裏頂著一股巨大的壓力。也就在這時,我慢慢感受到了坤子提前給我打的預防針,是那麼的真實,真如他所說裏麵充滿凶險和未知。
我跟坤子之間保持著不到兩米的距離,我也是爬在最前麵的,走到我感覺離橋那邊還有十米多的時候,我一下子走到了好像是一扇垂直向下開的門上麵,那門也是用紙糊的,但是我沒想到他是虛掩的,在我朝前爬,力量都集中在前半身的時候,那扇門竟然一下子被我推開了。
前半身先陷進去的我,根本來不及抓住任何東西就一頭栽了下去,這個短暫的過程,坤子幾乎都沒反應過來,還好被接在坤子身上的鋼絲繩給拉住了,但是這五米的墜落衝擊力,那紙橋橋麵根本撐不了,一點一點的裂了開,坤子受力的那個梁也在這時出現明顯的裂紋。
這情景讓我心裏就像一個慢慢擰緊的螺絲,一步比一步緊。這一時,我又想起了一個經典的電影——《垂直極限》,裏麵的情形幾乎和這個如出一轍。
我想到了開場白的那個我不怎麼喜歡的娘們兒,為了減輕繩子的負重,掛在繩子最下麵的人選擇了割斷繩子保全那個臭娘們,在電影結束的時候,同樣又有一個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為了保全一個娘們兒,選擇割斷繩子結束了自己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