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淩徹細看舞傾城的容貌,清麗高雅,麵瑩如玉,雙瞳剪水,笑意盈盈,一身金光閃閃白衣綢緞,豔美絕倫的麵容,明眸善睞,肌膚皓如凝脂,滑膩似酥。清純可人,清麗出塵,美若天仙,出水芙蓉,螓首蛾眉,貌美如花。
宇文淩徹看得入神,一時竟怔住了,蕭婉月略微咳嗽幾聲,宇文淩徹收回思緒,歎道:“傾城?真真是人如其名!不知這位作何稱呼?”宇文淩徹將目光投向舞傾心,舞傾心不敢把內心的仇恨表現在臉上,隻得以笑臉相迎,“小女子名喚傾心……”舞傾心雖不如舞傾城貌美,但也有另一番姿色:冰紈雪柳映參差,輕舟綽立仙人姿。玲瓏心璿璣輕巧思。風霜剝去青顏,皓首枯心也相知。
“傾城,傾心……”宇文淩徹口中輕念道。他把這兩個名字在嘴裏重複了好幾遍,“好一個傾城,好一個傾心,朕早就聽聞舞氏姊妹貌美動人,果然名不虛傳!”蕭婉月見皇上歡喜,也洞悉出宇文淩徹的意思,“孤也曾聽別人說過《傾城曲》,隻是忙於處理後宮事務,無暇觀賞,今日既與你們姐妹在此處偶遇,少不得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
李德才命人拿過兩個繡花軟墊,放至涼凳上,服侍宇文淩徹和蕭婉月坐好。宇文淩徹忙命舞氏姊妹起來,宇文靜雪讓丫鬟取來古琴,舞傾心抱著琴,置於案上,手指輕輕撥動琴弦,口內輕輕唱道:
傾城絕唱美人淚,回眸一笑夢未醒。
去年人麵映花顏,今日桃花獨相看。
月下嬋娟戲清影,玉人何處對妝鏡。
春寒不解多情意。落紅凝賞香嫁衣。
望盡秋水三千裏,唯見殘紅葬歸期。
前前迷夢月思憂,最不堪離紅別瘦……
舞傾城隨著歌聲起舞,曼妙的舞步,柔軟的腰肢似岸邊隨風擺動的柳枝,宇文淩徹的目光緊盯著舞傾城,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生怕錯過短暫的美麗,“舞氏姊妹傾城心,回眸一笑百媚生。舞袖起處似飛燕,歌喉婉轉勝黃鶯。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宇文淩徹迷戀於舞氏姊妹的表演,心曠神怡,如夢如幻,仿佛時間凝固,那一刻一切都成為了永恒。
江德南慌慌張張地趕來,打破了這少有的片刻永恒。舞氏姊妹知趣,立即停止表演,宇文淩徹的眉毛擰至一處,滿臉的不悅,“什麼事兒?”
江德南上氣不接下氣地回道:“大司馬在宣室殿外候著,說是有要事上奏……”
宇文淩徹怨道:“有什麼要緊事明日上朝再議,沒得打擾了朕的閑情逸致,況且此刻朕也不在宮裏。”江德南躊躇片刻,硬著頭皮道:“陛下,大司馬說此事關乎江山社稷,定要此刻與陛下商議!”
蕭婉月拉了一下宇文淩徹的衣袖,“陛下,不如且先去吧!歌舞日後還可觀賞,不是嗎?”蕭婉月瞥了一眼舞氏姊妹。
“也罷,朕這便過去!”宇文淩徹不舍得離去,他慢慢起身,走至一半,複又回頭朝舞氏姊妹淡淡一笑,這一幕蕭婉月皆看在眼中。
蕭婉月見宇文淩徹已去,笑對舞氏姊妹道:“不知兩位姑娘多大了?”舞傾城微微一愣,片刻方道:“傾城今年二十八歲,我妹妹二十六歲……”
蕭婉月若有所思,“兩位都年紀不小了,怎麼也不尋個好人家呢?女人這一輩子,自己做什麼並不重要,關鍵是要找個好男人嫁了,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