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城眉心一動,“讓皇後殿下見笑了,我姐妹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哪裏還有兒女情長的心思呢。”蕭婉月歎了一口氣,“唉,真真兒是造化弄人,這麼美的兩位美人,上天也不眷戀眷戀你們,不過孤相信,日後你們二人定會有想不完的榮華富貴,隻是一切都要自己去爭取,不要指望別人能夠幫你,懂嗎?”
舞傾城嫣然一笑,“知道,多謝皇後殿下教誨!”蕭婉月輕輕一笑,冷然道:“也算不上什麼教誨,隻是孤多年來的一點經驗而已,或許可以幫幫你們。”蕭婉月說罷又轉向宇文靜雪,和顏悅色道:“靜兒,有時間了多帶傾城與傾心姑娘到宮裏轉轉,熟悉熟悉周圍的環境,日後方可住得舒坦,也不要讓別人欺負她們。孤有些乏了,也該回宮去歇息歇息,就不陪你們了!”
舞傾城看著蕭婉月投向她的眼神,不禁心生畏懼,身上發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多謝皇後殿下憐惜。”
蕭婉月莞爾一笑,“倒也沒有什麼,孤所做得一切都隻是為了陛下而已,我們女人沒有什麼是自己的,你是個聰明人。”
一語剛罷,李德才上前低聲道:“都晌午了,該回宮了!”蕭婉月微微點點頭,紫楉扶著蕭婉月離去。
宇文靜雪一時聽不明白蕭婉月話中的意思,“姐姐,母後對你說得什麼,我聽不大明白?”
舞傾城臉色微微泛紅,“倒也沒什麼,我也聽得不大明白!”舞傾心自然懂得蕭婉月之意,隻在一旁不做聲。
蕭青雲候在宣室殿外,焦急地等著宇文淩徹,他手中拿著奏折在殿外踱來踱去,豔陽高照,就連吹在他臉上的風也都是炎熱的,他額頭上的汗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他用衣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轉眼看見遠處宇文淩徹走來,“愛卿,這麼匆忙而來,不知有何要事,要與朕奏說?”宇文淩徹一邊說一邊走入內殿。
“陛下,據探子來報,說齊國派遣使臣來我周朝進獻寶貝,明日便會到達長安!”蕭青雲急切地說道。
宇文淩徹思忖片刻,“愛卿怎麼看待此事?”蕭青雲又道:“陛下,依老臣之見,此事絕非隻是進獻寶貝這麼簡單!”
宇文淩徹的眉頭略有一絲愁意,緩緩道:“齊國對我周朝一直虎視眈眈,如今竟然自己主動與我朝結好,此事令人心生疑慮!”
“如今該如何是好?”蕭青雲臉上的焦慮絲毫不減半分。
“既然人家不遠千裏而來,俯首稱臣,若不相見反倒不恭了!”宇文淩徹眉頭緊鎖。
“不如明日且先安排使臣在驛站住上一宿,至次日再宣其進宮,也可試探其居心!”蕭青雲正色道。
宇文淩徹擰在一處的眉毛舒展開來,“就依愛卿之言,得好生招待,以示我大周朝的氣度!對了,就命霍校尉暗中監視著,看他們是否別有居心!另外讓在齊國的探子好生觀察著,一旦齊國有異動,即刻來報!”
蕭青雲領命後徑自退下去安排此事。宇文淩徹獨自一人伏在案頭,深邃的眼眸如同萬丈深淵,沒人能猜測出此刻他的內心在想些什麼。他思索半晌,又拿起放在案頭的未批閱完的奏章,翻來攤在眼前,正欲看時,突然聽見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