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淩徹抬眼看向殿門口,蕭婉月輕移蓮步,緩緩地走將進來,身後跟著紫楉,紫楉手中端著一碗粥。未等宇文淩徹開口,蕭婉月便先道:“想來陛下與大司馬說了半日話,早已餓了,妾身命人熬了陛下最愛喝的桂圓蓮子粥,先消消餓氣!”
宇文淩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日夜操勞後宮事務,心裏又時刻記掛著朕,真是有勞你了!”
蕭婉月輕聲道:“陛下這麼說倒見外了,你我幾十年的夫妻,為陛下分擔原是妾身的本分,何故如此說呢?隻是不知父親與陛下說了些什麼,妾身瞧著陛下倒比先前多了一絲愁悶?”
宇文淩徹把打開的奏折又合起來放回原處,“倒也沒甚要緊,隻是不日將會有齊國的使臣來我大周,你父親也是為朕著想,怕齊國另有所謀。”
蕭婉月道:“那陛下要多加提防才是,妾身也有一事想與陛下商議!”宇文淩徹狐疑地看向蕭婉月,“哦?什麼事兒!”蕭婉月輕輕一笑,宛若盛開的花朵。
宇文淩徹滿臉疑惑,“到底什麼事?就不要打啞謎了!”蕭婉月麵帶笑意走至宇文淩徹身旁,“不知陛下瞧著今日的舞氏姊妹表現的如何呢?”
宇文淩徹眉頭一緊,旋即舒展開來,一絲笑意隱藏在眉頭,“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
蕭婉月用手輕輕給宇文淩徹揉肩,“不知陛下說的是人呢?還是《傾城曲》呢?”宇文淩徹微微閉上眼睛,臉上顯出一副享受的樣子,口內輕輕歎道:“曲美,人更美……”
蕭婉月嘴角露出淡淡笑意,“既然陛下有意於她們,不如就將她們納入後宮吧,後宮也好久未見新人了!”宇文淩徹稍稍轉過頭,呆呆盯著蕭婉月,許久方道:“難道你就不會吃醋,沒有一絲顧慮?”
蕭婉月淡然一笑,“陛下說笑了,妾身身為後宮之主,更是母儀天下的皇後,自然要心存大度,一切多為陛下考慮才是!”
宇文淩徹的臉上洋溢著欣喜之情,瞬間又將眉毛擰在一起,“朕的皇後是越發賢惠了,朕隻是怕她們不肯。”
蕭婉月拿起案上的茶壺,茶水緩緩地流淌進了茶杯中,她輕輕端起茶杯遞給宇文淩徹,“這便是陛下多慮了不是,天下有多少女子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陛下看中她們也不知是她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哪裏還會拒絕呢,隻是她們的出身……”
宇文淩徹呷了一口茶水,展眉道:“出身倒無妨,朕看中的又不是她們的出身,當初的趙婕妤出身高貴又怎樣,隻知算計妃嬪,那舞氏姊妹端莊賢淑,美麗大方,別有一番韻味。”
“妾身隻是害怕會引來非議而已!”蕭婉月正色道:“既然如此,不知陛下要給她們姐妹什麼位份呢?妾身也好去安排!”
宇文淩徹忖度片刻,“就封舞傾城為容華,入住猗蘭殿,舞傾心為美人,入住合歡殿。”
“如此甚好,猗蘭殿與合歡殿離得也近,她們姐妹倒也可彼此為伴!”蕭婉月點頭答應,“妾身明日自會去安排!”
當夜,蕭婉月服侍宇文淩徹就寢,不在話下。
舞氏姊妹回至住處後,舞傾心關好門窗,將舞傾城攜至內室,舞傾城對舞傾心的異常表現甚是詫異,“我見你與公主換完衣服回來之後,臉色不大好,敢是出什麼事?”
舞傾心眉頭一緊,脫口而出,“我看見那塊玉佩了!”
舞傾城心中猛地一驚,“玉佩?刻有‘魏‘字的玉佩?”舞傾心點頭回應,舞傾城慌忙問道:“在哪裏看見的?”舞傾心眉頭微蹙道:“就在靜雪公主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