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孔子說:“飯疏食飲水,曲肱而枕之,樂亦在其中矣。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論語·雍也》載:孔子說:“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優,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周敦頤在南安教授程顥程頤兄弟時,曾令二人“尋仲尼、顏子樂處,所樂何事?”啟發了二程探討這一問題的積極性。宋仁宗嘉佑元年,程頤在國子監讀書時,國子監直講胡瑗以《顏子所好何學論》試諸生,程頤發揮了周敦頤《太極圖說》和《通書》中的理論精神,論述了顏子所好之學為“學以至聖人之道”。胡見程之論文“大驚,即延見,處以學職。”程頤的論文寫得如此成功,是與十年前周敦頤在這方麵的啟發提問分不開的。
周敦頤主張人們在道德修養上要有高度的自覺性和積極性。如他曾說:“君子乾乾,不息於誠。”個人如有優良環境和教育條件,就很好接受教育,向善的學習。如果所遇的環境不盡如人意,就潔身自好,淨化環境,養成如蓮那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純淨性格。他在《愛蓮說》中說:“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蓮,花之君子者也。”
(四)論教學
周敦頤於所到之處,興學校,教授生徒,官學的教學內容是儒家《六經》和孔孟學說,在其私學中還講授他自己的學術思想。孔延之在《邵州新遷州學記》中說:“周君好學博通,言行政政,皆本之《六經》,考之孔孟。”《易經》是周敦頤的《太極圖說》和《通書》的理論淵源。作為教學課程,周敦頤給它以高度評價。他認為,《易經》對天地奧妙和義理作了高度的概括,是《五經》思想的源泉。他說:“《易》何止《五經》之源泉,其天地鬼神之奧乎!”《易》是最早講論“性命”的典籍,“大哉《易》也,性命之源乎!”周敦頤很重視禮和樂的教育作用。他把當時君臣、父子、兄弟、夫婦的封建倫理道德說成是自然之理,把統治者關於社會製度、倫常、節儀的條文規定的《禮》視為“理”。他主張聖王治國首先要製定“禮法”,並進行禮法教育,使人們遵行它,以求社會秩序穩定,農業等各項生產順利進行。然後作樂,以陶冶人們的情感,形成人們優美的品性,百姓和樂。他說:“禮,理也;樂,和也。陰陽理而後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婦婦,萬物各得其理,然後和。
故禮先而樂後。”“古者聖王製禮法,修教化,三綱正,九疇敘,百姓大和,萬物鹹若。乃作樂以宣八風之氣,以平天下之情。”周敦頤擅長音律,何平仲在《贈周茂叔》詩中說他“智深太易知幽賾,樂本鹹池得正聲。”
周敦頤主張樂聲要“淡”而“和”,並且“淡而不傷,和而不淫”。
聽這樣的音樂,可陶冶人心淡且和,達到私欲消退,心平氣和。他說:“故樂聲淡而不傷,和而不淫。入其耳,感其心,莫不淡且和焉。淡則欲心平,和則躁心釋。”周敦頤反對“妖淫愁怨”的樂聲。這種聲樂“導欲增悲”,有誘惑人“賊君棄父,輕生敗倫”的壞作用。
周敦頤認為,音樂與政治是密切相關的,“政善”與“心和”可互為影響而良性循環。音樂與“天地之氣”是息息相通的,宣暢和心的音樂,可以感動天地萬物,促進“天地和”、“萬物順”,鳥獸亦因而馴良。他說:“樂者,本乎政也。政善民安,則天下之心和。故聖人作樂,以宣暢其和心,達於天地,天地之氣,感而太和焉。天地和,則萬物順,故神祗格,鳥獸馴。”周敦頤主張樂聲和樂辭要妥善結合,既要樂聲淡,又要樂辭善。
這樣的音樂可以使人的情感和品德同時得到陶冶,從而起到移風易俗的良好作用。反之,如果讓妖聲豔辭的音樂泛濫,將會腐蝕人的情感和品格,而傷風敗俗。他說:“樂聲淡則聽心平,樂辭善則歌者慕,故風移而俗易矣。妖聲豔辭之化也,亦然。”周敦頤很重視《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