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摸出酒葫蘆喝了口酒，全然不顧站在那裏目瞪口呆的沈木川。沈木川以前隻知道父親是個紮紙師，平時對他很凶，從來沒跟他說過這麼多的話，他也從不知道父親有這本事。
“凶手肯定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這個事還很棘手。”瘸子又喝了一口酒“兒子，你記住，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二妮子的事咱們家不能不管。待會你就站在我身後，不要害怕。”
沈木川重重的點了點頭，想起以前以前的種種，他現在恨不能馬上知道凶手是誰，替二妮姐伸冤。但是沈木川更想知道父親忙了這一晚上有何目的。
之後整個晚上，沈瘸子一直在椅子上喝悶酒，沈木川立在父親後麵已經打了好幾個哈欠了。大概到了子時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吹滅了桌台上的煤油燈。沈木川打了個機靈，一下睡意全無。
“夭死短命之魂聽我令，不墮三惡之邪道。”隻見父親一改往日頹靡，猛然起身，低聲念著咒語，單手直指椅子上的紙人。“寄！”
這個時候，屋子裏麵靜極了。角落裏的沈木川嚇的渾身哆嗦，雙手緊握著父親的衣角。過了一會，就聽見嚶嚶的哭聲從紙人裏傳了出來。沈木川揉了揉眼睛，他分明看見椅子上的紙人正在掩麵而泣。
“二妮子，我隻是暫時讓你附在這個紙人身上，我知道你的死有隱情，能不能跟叔叔說。”
那紙人掩麵哭了一會，緩緩的抬起頭。二妮的聲音幽幽的從紙人身上傳了出來。
“是朱善成！是朱善成那個驢羔子把俺給害了。”
二妮子是朱家疃裏姿色數的著的黃花大閨女，到了這個年齡，村上不少小夥子托人來說媒，二妮子都沒答應。這朱善成早就垂涎二妮子的美色，想據為己有，可是自己早有妻室，兒子都老大不小了。自從朱善成承包了村裏的瓦廠，便借照顧烈士親屬的名義點名讓二妮子來瓦廠上班，說廠裏缺個會計，正好二妮子在鎮上上過學。這可把村裏的姑娘羨慕壞了，這二妮子不用下地幹活不說，整天坐瓦房裏還能拿錢，可是大家夥又沒話說，二妮子爸死的早，哥哥又死在戰場上，這孤兒寡母的，受這恩惠也算是應當的。可誰又能想到朱善成有自己的算盤。
自從二妮子進了瓦廠，朱善成的眼珠了就沒離開過二妮子，時不時的盯著人家二妮子的屁股瞅。廠裏人多眼雜，朱善成隻能過過眼癮，也不好下手。有的時候看的小腹上火就回家拿媳婦泄泄欲。可自家媳婦哪有外邊的花香啊，朱善成始終對二妮子念念不忘。
前不久，朱善成色心又起，趁瓦廠晚上加班，其他人都到瓦窯裏燒瓦，屋裏就剩下他和二妮子一個人。朱善成從後麵一個勁打量二妮子，心說這小妮子屁股咋長這麼好看。趁二妮子不注意從後麵一把抱住二妮子，手就不老實的在二妮子身上一通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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