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叔，”紙人嗚咽著說，“明個你去跟全村的人說，把事情的真相跟全村的人說清楚。”
“爸，幫幫二妮姐吧。”沈木川雖然小，可是也卻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這樣做肯定不行，我是一外姓，又沒證據。”
“沈叔叔！”紙人突然給沈瘸子跪了下來，“你一定得幫我報仇！”
“快起來，木川，過去扶你姐起來。”沈木川猶豫了一下，還是過去了，當他碰到紙人的時候，卻感覺到紙人身上涼涼的，不像以前搬紙人的那種感覺，比以前重了好多。
“我會幫你，但是你要按照我說的做。”
“中，隻要叔幫我報仇，俺啥都聽你的。”
……
是夜，沈瘸子父子又去了一趟二妮子家，悄悄的把前半夜插在地上的旗子都收了回來。
按照習俗，過了頭七，死者就要入土了。二妮子沒結婚，沒有兒女，是不用舉辦葬禮的，村長看時間差不多了，帶著幾個男勞力，抬了棺材往林裏走。二妮媽手扶在在棺材上，哭的昏天黑地的。後麵跟了幾個婦女，不住的抹眼淚。
抬棺材的幾個人中，有一個就是朱善成。其他幾個男丁步子越走越輕盈，到後來感覺棺材就跟紙做的一樣，可朱善成就沒這麼好受了，仿佛肩上壓了座大山，背上的衣服都濕透了，豆大的汗粒往下落。朱善成心裏咯噔一下，心想完了，難不成二妮子二妮子回來索命了不成。想著想著，朱善成感覺自己堅持把不住了，兩腿一軟，撲通一下栽倒在地上。
“善成，咋了這是？”幾個人把朱善成扶起來，村長過來摸了一下朱善成的額頭，一看手心全是汗。
“這兩天不舒服，昨個夜裏又沒怎麼睡好。”朱善成，慌張的立起身子，低著頭不敢看父親。
村長沒怎麼放在心上，換了個人繼續前行。朱善成心裏七上八下的，又不敢半道上回去，怕引起猜疑，就硬著頭皮跟在村長後麵。
到了林地，棺材入了土，朱善成也沒見出什麼事，心裏算是鬆了口氣。二妮子家也沒什麼親戚，但是幾個鄰裏鄉親得一塊“送送”二妮子，見二妮娘伏在墳上哭，鄉親們忍不住紛紛抹眼淚，幾個婦女陪在二妮娘旁邊勸她。村長拿火柴點上燒紙，開始燒，幾個男丁過去把紮好的紙人往這邊抱。
“鬼……鬼啊！”
抱紙紮的一個小夥子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分明看見剛才的紙人自己動了。這一舉動吸引了鄉親們的注意力，村長立起身，剛想說話，隻見那紙人緩緩的立了起來。
“朱善成，你這個王八羔子，俺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鄉親們，朱善成把俺給糟踐了，是他把俺害死的。”那紙人怒目圓睜、聲淚俱嚇的指著朱善成，二妮子的聲音幽幽的從紙人身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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