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善禮媳婦已經倒在地上了。
“媳……婦!媳婦!咋……咋了這是?瘸子,對俺……俺媳婦幹……啥了?”朱善禮看自己媳婦倒在地上,立馬就慌了,說話更不成溜了。
“我暫時把她體內的魂魄封住了,沒什麼大礙。”
“你……這騙子,還那啥……清真傳人,TMD狗屁……傳人。”朱善禮一把抓住那道士的衣領,一下子就給拎起來了,舉起拳頭就要打。
“不是清真,是全真。”那道人無奈了,哭喪著臉說,“我不是騙子,我真的是全真教的弟子,剛才純屬意外,意外!沒想到那妖孽怨氣這麼強……”
道士還真沒說假話。道士名叫張文橋,他年輕的時候師從全真教掌門宋遠山。因為全真教講究“以無為為主”
,以修真養性為正道,生活十分清苦。這個張文橋心不清,念不淨,根本無心修道。後來文化大革命,本來香火就不旺的全真教被當成封建迷信的代表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張文橋就此離開師門。大革命之後,張文橋無以為生,開始幹起來占卜算命、驅鬼降魔的行當,憑著當年學的一招半式混的還小有名氣。
“放狗屁!”朱善禮粗口都爆出來了,“你來前俺……媳婦雖然精……神頭不大好,起碼還……正常,你瞅瞅……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俺錘死你……”說完就要動手。
沈瘸子一把拉住朱善禮的手,“你先別衝動,我看他說的也不像假話,你媳婦這情況真是比較棘手”
“那……俺媳婦還……有救沒?”
“辦法倒是有……”沈瘸子沉吟了一會,“咱們屋裏說。”
朱善禮抱起自己的媳婦,衝道士惡狠狠的說,“要……是俺媳婦有……個三長兩短,俺……跟你沒完!”說完,帶著沈瘸子進了屋。
村長一看這情景,把圍觀的群眾都驅散了之後,跟在後麵進了屋。
“俺……媳婦到底咋……咋樣了?”一進屋朱善禮就迫不及待的問。
“那道士說的沒錯,是二妮子他娘的魂衝了你媳婦的身了。”
“那為啥不衝別人,就衝俺侄女呢?”這時候村長正好進來了。“該不會是二妮子那事……”村長還擔心是朱善成曾經奸殺二妮子,才讓二妮子她娘的魂衝了自己侄女的身子。
“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覺得更有可能是善禮媳婦的八字的問題,加上那幾天身體虛弱,陰氣正旺,才會沾上這東西。”
“那剛才那老道怎麼一做法,俺侄女就那樣了?”
“剛才那道人確實懂點法術,隻是學藝不精,本想用至剛之術打散寄在體內的魂魄,反倒激怒了她。說來幸好那人道行不夠,要不然就剛才那幾招,足夠把二妮子娘打的魂飛魄散。”
“唉……也是,二妮娘本就夠可憐的了。那還有沒有法子?”
“有道是有,不過……”沈瘸子買了個關子。
“有啥困難說就是。”村長人老成精,沈瘸子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木川到了上學的年齡了,還在家呆著呢。您看……”
“這好說,割完麥子俺跟學校說一聲,木川直接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