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在客棧裏聽到一些從西邊來的商人,說起了玉甬關的戰事,這才知道,玉甬關的雪下得比京城還大,讓她的心情頓時低落了下來。這麼久,也不見湛清鴻捎個信兒回來,雖說爹有時會和鯤鵬說起邊關的戰事,她也不過是從千樺嘴裏打探了一些,說是天寒地凍,不少士兵都被凍死了,當初去的二十萬大軍,如今隻怕有二三萬是回不來了。
一直沒聽爹提及湛清鴻,也不知他到底怎麼樣了?凍著了嗎?受傷了嗎?前些日子一顆心全撲在了娘身上,如今突然聽人提及,讓她的心不得不懸了起來。
“囡囡?”方娘輕碰了碰她,女兒捧著個繡架發著呆,“想什麼呢?”
林清弦手一用力,繡針紮在了自己的手指尖,趕忙含在嘴裏吮了吮,方娘替她拿開針線,輕皺著眉,“繡花的時候要專心,不能想別的事,讓我看看,怎麼紮得這麼深?”
“沒事的,我一時走神了。”從娘手中抽出手指,輕揉了揉,這一下還真紮得重了些,讓她這會兒還能感受到指尖的疼痛。
方娘輕歎著氣,把心裏地難受甩了開,女兒的心思做娘的不知,讓她覺得很難過,可難過的勁兒還沒過,外麵便傳來吳媽的聲音,“林管家,有什麼事嗎?”
“小的有事找大夫人。”
吳媽推開門,領了林管家進來,“大夫人,二夫人請您去前廳一趟,說是有要事要與您商量。”
“什麼事?”要商量來海棠春塢就好,何必一定要去前廳?
“小的也不知,二夫人是這般吩咐的。”林管家身子輕顫了下,這屋子裏明顯比外麵暖和多了,可他走進來後,隻覺得渾身的寒氣從骨子裏往外鑽,根本沒法控製。
這天寒地凍的,看著門外那近一尺厚的積雪,林清弦皺了皺眉,本欲替她回絕,不想娘親站起了身子,“你先去吧,我這就過去。”
“娘,還是別去了,她能有什麼事情,往常她一個人處理得好好的,這會兒卻不知要如何處理了嗎?”外邊這麼冷,連林管家這樣的男人都有些受不住,隻怕到了晚上娘的咳嗽又會厲害了。
“怎麼說話的?”當著吳媽的麵,方娘故作生氣地沉了下臉,“也許真是她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去去就來。”
林清弦掃了眼正在替娘親裝手爐的吳媽,冷哼了聲,吳媽聽在耳裏,手一緊張,一塊炭掉了出來,“紅包,你陪著一起去,記著別讓我娘凍著了。” 吳媽緊張得心也咯噔了聲。
方娘披著厚實地披風,懷裏抱著暖爐,跨進了前廳,前廳裏隻有塔娜一人,看到方娘走了進來,熱絡地上前行著禮,“大姐,您來了。”
除了披風,落了座,塔娜揮手讓紅包下去,不想紅包別開頭,像是沒看到一般,讓她討了個沒趣,隻得用眼神向方娘求助。
“紅包,你先下去。”等紅包帶關了門,她回頭看了她一眼,不帶任何表情的說了句,“說吧。”
塔娜把桌麵上的金貼遞給了她,“大姐,您看這個?”
庚貼?方娘打開一看,金色的貼子上,用紅筆寫著名字和生辰八字,“張嗣明?這人是誰?”
“是當今袁國舅的外甥,剛剛京城的大媒人肖媽媽來了,說是替袁家向咱們家大小姐提親,我說我做不了主,她便把庚貼給留下了,讓咱們考慮考慮。”張嗣明的大名兒,塔娜可是聽說過的,她不敢得罪,也不敢答應,於是找來方娘商量。 張嗣明是誰?她不知道,可塔娜眼神閃爍,似有什麼難以說明的事,讓她心生懷疑。
方娘拿著庚貼,打開又合上,“你給我看做甚?這事還是讓相公做主好了。”她知女兒的親事,莫說塔娜做不了主,她也做了不主。
“其實,其實這人在京城裏名聲不太好,我也不願意大小姐嫁過去,可袁國舅沒有兒子,一向當他親兒子般看待,隻怕咱們得罪不起。”塔娜知夫君對於這種紈絝公子深惡痛絕,若是他的話,隻怕連庚貼都不會收,就直接給回絕了。可她卻不願意為了林清弦去得罪國舅爺,又不想讓夫君知道自己收了庚貼,隻得找方娘出麵,畢竟她是一品貞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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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單位上事煩著心,有人說海棠越來越火爆了,哎,實在是靜不下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