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婢仆的到來似乎讓溫七笑得更歡了,他笑吟吟地招呼她吃菜喝酒,她的一個貼身婢仆隻勸解了一下,然後就頭臉莫名烏黑的倒了下去。
她看到了他的手動,袖底銀光連閃,她清楚,是他毫不掩飾地殺了她的婢仆。
她大聲質問他,“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奴才?”
溫七懶散地擦了擦手,輕笑道:“覺得他們有些囉嗦,還有些礙眼,死了豈非安靜得多?”
隻這一說話間,他的袖底又是連閃銀光,然後,隻這一眨眼的功夫,十三個婢仆全都臉色烏黑的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她打著哆嗦,怕得要死。
可是當他又挽起袖子為她倒酒時,她仍然醉倒在他的稚純的笑顏裏,仿佛剛才殺人的事,根本與他無關,他仍是那個撐著頭麵哀怨地叫著無趣之極的美少年。
後來她的王兄查到,那間酒樓,其實就是溫七的,那天她砸了酒樓,傷了掌櫃,不知道是溫七對她動了殺念才留住她,還是因為別的原因。但是十三婢仆的死,讓她隱隱感覺到,溫七潛藏在骨子裏魔鬼般的殺念,已經稍有平息,不然,可能她有十條命都不夠他一根毒針。
這是她王兄警告她的話,但是她一句都聽不進去,溫七就是那散著毒氣的桃花瘴,就算結局是要她死,她也忍不住要去接近。
當商文儒以為依瑪的手會伸向他時,不料有個極不合時宜的聲音忽然大笑道:“想那汗血寶馬日行千裏,一日之間就可以讓人從京城遊到文良州,這速度很是過癮,比那會飛的神仙不差,不若我也來參加一個?”
蘇紅茶一聽到此聲,頓時心內如打鼓般連跳。這種張狂的聲音,除了溫七,還能有誰?剛才都還漫不經心的人,這會兒怎麼又忽發奇想要奪馬?這人果然心性不定難以捉摸,但願他不要上來攪了她的局。
這時溫七已經推開桌子大步走了出來,依瑪聞言大喜,收回遞給商文儒的手,一臉希冀的直勾勾地望向迎麵走來的溫七。
眼看他揚著眉越走越近,蘇紅茶撇開頭,希望他沒看到她。
下麵的林含煙咬緊唇,沈書狂淡淡地瞄著眼前一幕,曲湘南的手指在桌案上有規則的暗敲著,陸玲瓏一臉歡喜,蘇小丹不悅地撇著嘴,宋歡的神情卻驀然大變。
溫七終於是越過了蘇紅茶走向依瑪,蘇紅茶長鬆了口氣,依瑪欣喜地張開雙臂叫道:“七公子,我願意同你一起去奪汗血寶馬!”
溫七走到她馬前,勾勾手指,依瑪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說,高興地從馬上下來,“七公子要和我說什麼?”
溫七嘻嘻一笑,“這馬我很喜歡,把韁繩給我。”
依瑪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把韁繩遞給了他。
“謝謝你的馬,等會我們在賽道上見。”說完,溫七收韁蹬上馬背,像個耍了小詭計的頑皮孩子般堆著一臉壞笑把還沒反應過來的依瑪直愣愣地丟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