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曾見過?”
蘇紅茶一怔,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這種琴,就算在前世,她不通韻律,也沒注意琴的種類,為什麼她會知道它的名字,她是怎麼了?
林漠遙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沒有見過嗎?那你又怎麼會拉?”
他記得在怡然居的時候,他給她彈了一首鳳求凰,她的神情分明都是個門外漢。後來他教她彈琴,她亦是亂七八糟,看得出來,沒有一點基礎,現在怎麼又突然會拉馬頭琴?而這種琴在中原地帶極少出現,西部一帶如今也流傳不廣,她從未出過京城,又怎麼會這種樂器?
蘇紅茶不知該怎麼回答,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新傷才好,十指粉紅纖細,從未碰過琴的手,為何忽然之間就能靈巧地拉出音律?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林漠遙是何等人,看她也是一臉迷茫,當著眾人,也不便多問,臉色一鬆,忽然笑道:“真是個壞丫頭,居然想蒙騙我,拉過就拉過,騙我很好玩麼?”
他的話圓得太遲,誰都看得出來,他在言不由衷。
一直未出聲的楚斬情忽然道:“拉這種馬頭琴並不難,隻要是有天賦的人,一遍就可以拉得很好,我曾經在草原上就見過那樣的人,一點都不足為奇。”
想不到他會為她的奇怪開脫,蘇紅茶抬起頭,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趕緊轉移話題道:“送弩弓圖紙的人已經來了,胡子大叔是不是現在就要看?”
楚斬情微點了下頭,夜無歌也回過神來,將一張折好的四方紙就要交到楚斬情手裏,蘇紅茶一把搶過來道:“在給大叔看圖紙以前,希望能答應我一件事。”
楚斬情看著那圖紙,“什麼事?”
“此圖是從何而來,大叔是知道的,對我也是意義非凡。如果不是看在您與他極為相似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你看,而且,這種武器若是大批量麵世,被心懷不軌的人所用的話,將會禍患無窮,所以希望您答應我,圖紙大叔隻能看,不能造,更不能流傳出去。”
“這件事我可以答應,不過……”
“不過什麼?”
楚斬情長滿胡子的臉上竟微微有些抽搐,“我真的就那麼像你說的那個人?”
他的目光定在她臉上,她若是敢說個是,他非得把她拍扁不可,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沒有眼力價的女人?
偏偏蘇紅茶這時候像豬油蒙了心,真的就是個沒眼力價的人,她眨眨眼,極認真道:“大叔真的很像我說的那個人,不然,我也不會像個傻瓜一樣整天圍著大叔轉,大叔的模樣不知勾起我多少傷心的回憶,唉……”
楚斬情雙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