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軍此話就是給足了楊懷麵子了,那個意思是這件事情完全由你做主。
楊懷輕輕地搖了搖頭:“這件事兒就到這吧,他們如果觸犯了法律,你們可以把他們交給警察來處理。”
楊懷此話一出口,劉學軍的那幫兄弟們都不可置信的瞪起了眼睛。不會把老大,咱們自家的事情還要交給警察出理?這要是傳出去臉往哪兒放?恐怕在南海市的道上咱們都會被人戳脊梁骨吧?
劉學軍嗬嗬一笑,揮了揮手讓人把那兩個家夥帶了下去,伸手打開一罐飲料放到了楊懷的麵前:“兄弟,這兩個人饒了他們簡單,一句話的事,不過他們背後的三胖子卻是絕對不能輕易放過的。”
“三胖子是誰?”楊懷詫異地問道。
劉學軍笑著說道:“兄弟,你在外當了幾年兵不太清楚。三胖子是南山的一號人物,在市裏提起南山三胖子大多都是聽說過的,昨天晚上的事兒就是他主使的。他的目標是我,卻沒有想到讓兄弟你受到了連累,這件事兒我一定要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劉學軍說得大義凜然,不過這話聽在楊懷的耳中卻是無比的別扭,怎麼聽劉學軍這麼說,倒好像是自己惹了事兒,要劉學軍出麵給自己擺平似的。
楊懷笑著揮了揮手,用手一撐沙發扶手站了起來:“算了,這件事兒就這樣吧,我不計較,我想那個三胖子也不會找上門去尋我的麻煩,嗬嗬。二哥,安排人送我回去吧,店裏還有事兒。”
楊懷也不是吃虧的主,話中已經隱隱地說出此事與我無關,你們愛咋折騰咋折騰,別跟我牽扯到一起。
劉學軍的眼睛眯了一下,這話怎麼說的,貌似已經很多年沒有人當麵拒絕自己的好意了。
至於劉學軍這個好意到底是不是好意誰也無從去考究了。
劉學軍哈哈一笑也不勉強,楊懷拒絕是拒絕,自己該怎麼做到最後讓他看結果就好了,沒有必要此時在口角上惹得雙方不快。
劉學軍親自把楊懷送回了廟前街,楊懷歸來,廟前街的那幫兄弟們聞訊都趕了過來,滿滿當當的擠了一屋子,這一回連眼淚汪汪的楊玉潔都嘟起了小嘴。
孫亞傑今天又翹班了,早晨在刑警隊打了一個晃就跑到了醫院,卻沒想到楊懷已經被劉學軍接出院了,打電話聯係之後直接趕到了酒樓。
見到孫亞傑進來,楊懷的那幫兄弟們除了尚金虎等人之外,一個個的都告辭出去了,劉學軍也趁勢告辭走了,他還有大事要辦。
屋子裏沒有幾個人了,一般跟紛紛擾擾,編排了一通劉學軍的不是。
楊懷和劉學軍都沒說這件事情其實是三胖子主使的,沒有必要跟人們說,他們甚至連那兩個砍人的家夥被抓到了都沒有告訴人們,主要是因為孫亞傑的身份特殊,說出來之後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臨到中午上客的時候,酒樓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來人是一個個頭不高的白胖子,三十來歲,一米六的身材,體重差不多得有一百八十斤了,基本上屬於橫豎都一樣,讓人一見就過目不忘的那種人。
白胖子是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高挑少婦一起從一輛沃爾沃裏鑽出來的,也不知道沃爾沃的空調是不是壞的,白胖子一下車就不停地用手中的手絹擦著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走路的步伐也顯得非常惶急,根本就不像是到酒樓裏來就餐的樣子,倒像是要趕著去會見什麼領導。
酒樓的迎賓小姐雖然詫異,但是還是滿麵春風的迎了上來:“先生,請問您幾位?”
白胖子使勁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點頭哈腰的衝著迎賓小姐說道:“小姐你好,我是南山鎮的鍾大海,我想要見一下你們的楊懷楊老板。”
酒樓裏的人都知道楊懷昨天晚上見義勇為了一把,挨了一刀,此時有人匆匆忙忙找上門自然要詢問個清楚了。
“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兒嗎?”
這時,站在白胖子身旁的那位高挑少婦嫣然一笑,柔聲說道:“小姐,麻煩你通報楊老板一聲。我是南山鎮的副鎮長鍾靈秀,我是陪同我哥哥一起來向楊老板賠禮道歉的。”
“賠禮道歉?”迎賓小姐不解的豎起了眉毛,一個副鎮長來向老板賠禮道歉,有沒有搞錯?
鍾靈秀矜持的一笑,眼睛望著迎賓小姐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