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正邪之分(3 / 3)

就在他絕對自信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腰間微微的一麻,接著他全身的力氣就像突然被抽幹了一樣,手裏的劍再也不能再前進一分,再往前一分他的劍就可以點在他的眉心上,可是無論他怎樣努力手裏的劍就是不能再刺進一分,他的眼裏終於現出了驚懼和不信,他驚懼是因為他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動不僅能動還懂的這樣的快,不,這已經不是速度了,這已經是超越了光,他不信是他絕想不到他的這一劍會這樣的沒了,還是在這樣的距離下,就算是掌門真人在他也有絕對的自信,可是......就這樣沒了,小信的臉上還帶著他那慣有的譏笑,他的右手拿著劍,劍的劍尖已經劃破了他腰間的衣服,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劍尖上傳來的森冷,他的劍還停留在他的眉間兩許處,他的背心後像是有一根冰冷的針從尾骨一直傳道頸部,冷汗從他的額頭一直滴到握劍的手,他的手在發抖,他已覺得他的手潮濕了,“哎”張子元歎了一口氣奮力的走下了台,他走的那樣慢那樣吃力,就像是一個八十歲的老頭走在風雨的街上一樣,好像每走一步都要他費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走下一步一樣,

雲蒼上人的臉色很不好看,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似的,他完全沒有看見他的出手,至少他的確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的手,他自己都沒有自信能在張子元的劍下這樣從容的出擊,何況還是在那樣的速度那樣的距離下,“難道我真的老了”他在心裏疑惑的說著,他當然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老了,雖然他已有一百多歲了但絕對沒有人會不信一個三十歲的壯年都沒有他有精力,可是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辛禪子和碧波仙子的眉頭始終都是緊緊皺著的,現在更是皺到眼睛和眉毛都擠在了一起,他們都在想他們自己是否能躲過那一劍,至少會不會像他那樣輕鬆的破了那一劍,結果他們在心裏暗暗的搖了一下頭他媽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像他那樣子輕鬆的就破了他那一劍,如果說場上還有個人是高興的話,就肯定是天道子了,他的眼裏不用看也知道全是笑意,雖然他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

因為出現了很多的事故,所以半場比試和最後的比試都在明天進行,所以現在的弟子都回各自的峰、院了。

夜,今天的夜顯得特別的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比試給所有的弟子的震撼太大了,整個天都山靜的連鳥叫的聲音都沒有,可是在天都峰的一座小院裏卻是笑語不斷熱鬧非常,“小信,今天你太厲害了,我當時可是下了一大跳,怎麼也想不到你居然......,哈哈......那個叫張子元的平時傲的連走路都是橫著走的,可是你看他今天哈哈......像一隻軟腳蝦一樣,我還真怕一陣風吹過來就把他給放倒了,那到時候他一個不小心摔死了這到底怨誰,他們長生院可就他這一個能成器的要是這一下完了他那師傅還不得給你拚命啊?”從回來他的三師兄楊平就說個不停,一會說底下的弟子們怎麼怎麼嚇的走不了路,一會又是誰誰誰的癱坐在地上了,他越說越來勁越說越大聲,那笑聲真可謂是‘聲震四野’,“哼,你放心,我如果真的摔死了也是我的事,我師父也絕不會來找你們拚命的”楊平聞言大驚轉頭就看見了一個頭發散亂麵色蒼白的青年人,這個人就是張子元,他冷冷的一笑道:“隻聽說天都峰的楊平愛嚼舌根子什麼時候也學會了在背後說人的?”本來楊平聽到聲音就已經後悔了,可是這會兒看見他反而就不怕了,張子元雖然努力的把話說得平穩,但他還是看出來張子元現在還沒有恢複往日的修為,楊平撓撓後腦勺笑道:“嘿嘿......今天的比試可是幾十年都沒有過的啊,先是羅文琪後是你們,哈哈......我們這都是在交流你們的戰績啊!”看他說話的樣子和表情一點也沒有難為情的樣子倒是像耍無賴一般,張子元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他看出他的傷還沒有好所以也就這樣了,要像以前他早已把他變成篩子了,張子元轉過頭對小信淡淡的說道:“可以出來嗎?”小信微微一笑道:“當然”

他們來到一座假山後的鬆樹下的石凳上坐下張子元問小信:“你不問我為什麼叫你出來?我要是白天輸的......現在暗算你,你不怕?”小信道:“怕,當然怕,有幾個人不怕別人暗算自己的,可你這會兒還有能力暗算我嗎?”張子元苦笑一聲道:“當然沒有”小信沒有再說話,他在等著他說他知道他叫他出來不會隻是說這些話,張子元說道:“我加上這次一共受了三次傷,第一次是在我十歲的那年,那年有一幫馬賊洗劫了我們的村子我被砍了十七刀,但我還有知覺還沒有死,我躺在死人堆裏兩天兩夜他們才離開村子後來我就遇到了師傅他把我帶上山,你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人躺在滿是屍體的房間裏是什麼滋味,更讓人恐懼的不是看著那樣多的死屍而是一群蒼蠅在你的身上臉上‘嗡嗡’的飛”他說著就站起來彎下腰用力的嘔吐著一直吐到了連肚子裏的苦水都吐出來了才說道:“到了我十七歲那年我下山找到了那群‘馬賊’殺了全寨二百一十四口人其中有魔教的七人”他愣了一愣又接著說道:“第二次受傷時是在十年前,我下山遊曆遇到了三個魔教的高手被他們暗算,要不是掌門真人的救治我早已死了,今天是我受傷的第三次也是我最不服的一次,但也是讓我最心服口服的一次,以前不是自己沒有本事就是被小人暗算,可是這次......”他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夜色黯然的一笑道:“這次,我不僅是用的平生的修為還是在我先占了先機的情況下,可是......”“哈哈......哈哈......”他對著天大笑,小信一直沒有打斷他隻是靜靜的聽著說,直到他笑夠了才看著小信笑道:“能找到你這樣的對手,我也是算幸運的了,有些人一輩子都找不到幾個能讓自己輸的痛快的人”小信笑笑並沒有說什麼,張子元又說道:“我隻是不明白你怎麼能做到的,在那種的情況下就算是掌門真人自己也不會接下,至少不會還能一招製勝”小信指著一側的山水淡淡的說道:“你看是水在動還是山在動”張子元說道:“當然是水在動”小信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水在動?”張子元道:“如果是山在動的話我們豈不是每天都在不同的地方?”小信道:“那如果整個神州大地每天都在動和我們一樣都在動你能知道到底是水在動還是山在動?”張子元聞言一愣,好一會才似懂非懂的看看那邊的山水說道:“有道理,如果整個神州大地都在動的話咱們就絕對不知道是自己在動還是山水在動,不過你怎麼知道整個神州大地都在動?”小信說道:“我和你一樣也有一種比狗還要好用的鼻子,也是隻能嗅到一種特別的氣息”張子元沒有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會有很多事都不是人可以解釋的,他隻是笑笑說道

:“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理解你的‘氣息’”小信說道:“你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張子元道:“你不知道?”小信笑笑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會知道”張子元遺憾的說:“原來你也不怎麼聰明的”小信道:“我原本就不笨”張子元道:“也不是無所不知”小心道:“當然,要不我就會知道你要幹嘛了”張子元道:“你看過羅文琪的比試,那一招‘引雷決’你有幾成把握接的下來?”小信道;“七成”張子元道:“據我所知她好像沒有用全力”小信道:“可是她好像也受傷了?”張子元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小信道:“我隻知道她的眼神好像很不正常”張子元道:“你好像也不笨”小信道:“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她為什麼要假意受傷?”張子元道:“不知道”小信道:“她好像是個很要強的人”張子元道:“不是要強是要強的像個瘋子”小信笑道:“那我就更不明白了”張子元道:“我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也不想做她肚子裏的蛔蟲,好像隻有你的三師兄是這方麵的專家”小信道:“他好像死都不會去那個瘋子的地方”小信看著他說道:“你以為我明天會和她比?”張子元點點頭小信道:“這不會又是你那要命的比狗還要好用的鼻子聞到的氣息吧?”張子元又點點頭,小信沒有說什麼慢慢的走了,張子元看著他走的方向苦笑一聲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小信嘴角揚起他那慣有的冷笑站在擂台的下麵看著雲蒼上人,他的身邊還有成山的弟子也在等著掌門人宣告比試,雲蒼上人和諸位長老們站在台上,他向前走了兩步看向台下臉上仍然帶著笑容說道:“今天是比試的最後一天,小都峰羅文琪的傷勢已沒有什麼事還能繼續比試,所以今天的獲勝弟子是陸靈風、齊恒、羅文琪、渠永信四名弟子,現在由羅文琪對渠永信,第二場是陸靈風對齊恒,希望各位弟子隻是切磋不要傷及同門之義”說完就和其他的長老們走到一旁觀看去了,碧波仙子和天道子一同看向了天鬆上人,天鬆上人看看他們兩人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裏有了一絲虛意,天道子微微一笑看向了擂台,碧波仙子看著天蒼上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也把頭轉向了一邊,“咳咳......”辛禪子輕輕的咳了幾聲,碧波仙子瞪著他道;“哼,一樣的弟子一樣的師傅”辛禪子想說什麼又悻悻的看向了擂台,天鬆上人輕咳一聲小聲的說道:“幾位,咱們還是看完比試再什麼說什麼吧”碧波仙子冷冷的道:“等比完了,我就得忙著給我的徒弟治傷再說什麼也晚了”她又轉向天道子道:“如果我的弟子有什麼......哼,你的弟子也不會好過活”天鬆上人咽了一口吐沫悻悻的說道:“好了,有話一會說”碧波仙子又冷哼一聲這才看向比試。

小信這回不能不佩服張子元了,他有時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比他的三師兄都愛打聽別人的事,他隻能苦笑,誰遇上這樣的事都隻能苦笑,羅文琪看著他冷笑一聲說道:“你好像還在比試?”小信道:“好像是”羅文琪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冷冷的看著他,小信也看著她是微笑著看著她,能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這個女人中的女人還不是一件壞事,羅文琪道:“我可沒有你們這樣的好耐性”說完右手一招她手裏的劍向著小信飛了過去,劍還沒有到小信的身上就一分為二,又再變三,三變四一直到了三十六把方才盤旋在小信的身旁,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分立在小信的身周,小信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他已看出這是一個陣法他脫口說道:“三十六天罡”羅文琪冷冷的說道:“你知道的倒很多”小信還是苦笑,他隻能苦笑,在他苦笑的時候羅文琪已經啟動的陣法三十六把劍分不同的方位不同勁道向著他急劇的刺來,有先發後到的,有發左擊右,有停而不動的,有伺機而動的,這三十六把劍每一把都有不同的分發而每一把又是緊緊相連的,你若不動就會被發動起來的劍刺到,你若是動了其他的劍也跟著你動,這不是可怕的,最可怕是每把劍都能根據你的動作而做出相應的反應又會形成新的攻勢,這就像是在對著三十六個高手一樣,它們不僅沒有知覺還是著身即死的利器

小信看著這個陣法冷冷的笑了一聲輕聲的說道:“真是一個瘋子”他說她是瘋子真的不錯,因為使用這樣的陣法都是生死之戰,要麼是對手死在三十六把劍組成的劍陣上要麼是對手破陣而出那麼設鎮的人就會因為陣法被毀而牽動自己,這根本就是死敵之間的對決不是瘋子是什麼?

羅文琪才沒有心思像他的話,她的眼裏充滿了堅決,這是她上山來第一次的比試她不能輸,從小師傅就很看重她,為了她能在天鬆門裏強大日夜不分的相傳自己的絕招和心得就是想讓她在別人麵前有地位,她自己也想,雖然師傅沒有說過但她知道她師傅一直都想證明給其他峰的首座看,她不能這麼就丟了師傅的臉,更不能辜負了師傅這十幾年來對自己的期望,為了她的期望,她師傅不惜把自己最為寶貴的‘青華劍’都傳了給她,她怎麼能輸怎麼能讓師傅多年的期望落空,這是她師傅的願望庚是她的願望,她等了十幾年就是為了這一個機會來顯示自己的存在,她又怎麼能輸,她不管要付出什麼都不能輸,這是她的心願也是她的性格,所以她動了她的手連打手訣那三十六把飛劍就像是自己有生命一樣按著相應的軌跡向著它的對手發動攻勢,小信的眉頭已經都皺在了一起,因為他已連續當了七十二道劍了,雖然他還能再支持但這樣無疑最後的結果就是自己被累的趴下,但隻要趴下他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他可不怎麼在乎什麼十年一次的比試,他在乎的是他的生命,鬼知道這麼個瘋子到自己被累趴下的時候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不怕死,但那也是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像這樣的死法他覺不會接受,所以他也動了,他的右手慢慢的舉起劍向著天慢慢的劃了一道弧線身子微微一傾向著那三十六把劍劃了過去‘叮叮當當’的響聲過後所有的劍都向後飛出了一圈,羅文琪的身子向後微微的一傾悶哼了一聲又打起了一連串的法訣那三十六把劍又向著他飛了過去,小信眉頭一皺猛喝一聲又是一劍,不應該說是刀,因為他使出的的確不是劍法卻很像是在用刀劈,他一劍劃過,自己向後退了一小步胸口一陣翻騰,那三十六把劍又是向後退了一大圈,劍尖微微的抖著,羅文琪的人在劍被擊退的同時自己也向後退了一大步,身子搖晃不定,臉色微有青白,這下可是真的惹惱了她,她的眼中射出一道冷光直逼小信,小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隨後羅文琪的雙手的手訣加快那三十六把劍又已更快的速度飛向了他而且劍的攻勢更迅即,劍在空中不停的變換著姿態,天上隱隱有風雷之勢,小信的心一驚暗道:“壞了,這個瘋子把引雷決也用上了”當他看向羅文琪的時候她的眼裏閃爍著決絕的光芒,雙手不停的打著法訣,小信知道要是再不用全力就真的死在了她的劍下了,當即他的頭發飛舞,衣服漂浮,人已到了半空右手橫劍,對著那三十六把劍狠狠的斬了下去,他的背後現出一道光影,羅文琪的三十六把劍化作三十六到光芒也同時飛向了他手中的劍,他大吼一聲劍身猛的漲大閃著電光斜著劃了過去,羅文琪的那三十六把劍也在同時合並成了一把也變的和他的劍一般大迎了上去,瞬間風雷大作兩道巨劍劃空而過,台下的弟子們早已向後退出了一大圈,它們當然知道這一劍撞在一起絕不會比地震小多少,碧波仙子的臉色瞬間白了,眼裏閃爍著著急的神情,她當然知道這一劍下去不是小信被重創就是她的弟子,但很顯然羅文琪不比他強,一定會被重創,像這樣的威力她很可能就此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