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有人能夠敲響武神塔?”
掌櫃的吧唧了幾下嘴,又給自己灌了口酒,一抹嘴,這才打開了話匣子,竹筒倒豆子般跟陸衍嘮了起來:“少俠呐,您有所不知,咱這望海鎮,就是武神梁驍入東海前的最後一站。您瞅瞅,就那海邊的巨石,一塊都夠壓塌半間屋子的,他老人家單憑一雙肉掌,嘿,跟玩兒似的,硬生生給搬了過來,建起了這座武神塔,還留下仨仆人守著。打那以後啊,咱這望海鎮可就熱鬧嘍,成了多少江湖小輩嶄露頭角的地兒!這些年,奔著武神塔去的年輕後生,那是一波接著一波,跟下餃子似的,多了去了。可真能敲響那塔的,掰著指頭都數得過來。不過但凡能敲響的,往後在江湖上,那可都是響當當的大人物,名號一亮,能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陸衍對於這些江湖傳說深感好奇,繼續問道:“掌櫃的,你知道有哪些人闖塔成功過?”
掌櫃的從櫃台下麵的抽屜裏翻出一本小冊子,然後翻到其中一頁,興高采烈地說道:“客官啊,您可知道,這武神塔自打建成,能成功登塔的,滿打滿算不過五人呐!這裏頭名頭最響亮的,當屬如今仁劍書院的掌門蕭逸塵。那可是武神剛離開後的第一年。打那以後啊,這蕭掌門在江湖上就聲名鵲起,一路扶搖直上,現如今,那可是跺跺腳,仁劍書院都得抖三抖的主兒。
再往後呢,五年前,三清觀出了個衝虛天師,嘿,那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他登上武神塔的時候,那場麵,據說可壯觀了。現如今啊,他已然是三清觀四大天師之一,武功修為更是了不得,都摸到化神境巔峰的門檻了,在江湖上,提起他的名號,沒幾個人敢小瞧。
還有啊,兩年前,淨業禪院的慧空大師也登上了塔。不過大師登塔的時候,都已是古稀之年嘍,看著顫顫巍巍的,可誰能想到,人家硬是憑著一招,險之又險地勝了,這才成功登頂。那份定力、那份功夫,當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禪院裏的和尚們,如今說起這事,還滿臉的驕傲呢。
第四位啊,是個從漠北來的神秘高手,那家夥,渾身透著股子野性,像頭來自荒原的孤狼。咱這中原江湖,對他的事兒知之甚少,就曉得他上了塔,還成功了,至於別的,一概不清楚,神秘得很呐!
就在三個月前,還有個和您年紀相仿的公子哥,也登上了塔。雖說沒留下啥信息,可依我看呐,要不了多久,這江湖上,就得傳遍他的名號,到時候,又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咯!”
陸衍看著掌櫃手中的冊子,有些好奇,問道:“掌櫃,你這冊子哪來的?”
掌櫃笑笑,回道:“這本不過是在江湖上掀不起啥風浪的傳記罷了。咱一介客棧掌櫃,腳未踏入江湖,心卻早已被那江湖勾了去。平日裏聽往來客官們講江湖事兒,聽得熱血沸騰,如今翻翻這書,就似跟著大俠們拔刀相助、快意恩仇,樁樁件件,那可都是咱做夢都想見識的。咱沒那機緣踏入江湖,隻能借著這書,過過幹癮咯,您說是不?”
“能不入江湖還是別入江湖了,太多腥風血雨了!”
陸衍歎了口氣,但是轉瞬收拾下神色,然後指著掌櫃手中冊子說道:“掌櫃,這本冊子賣給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