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說的不錯,雖然王吉給司馬相如院子很外麵瞧著寒磣,裏麵卻還是有些住的地方的模樣的。
注意我的用詞,是有些。
就我現在所見的一切,說是普通百姓住的屋子我信,說是王吉用來招待貴客的,要不是我親眼所見,還真是打死也不願信。怎麼說好呢?擺放在這裏的東西,沒有一件是新的亦沒有成套的,桌椅堆放還雜亂,瞧著更像是王吉空置的儲物間。
“需要幫忙麼?”
就在我四處轉悠打量著這個屋子裏陳設的時候,卓文君已經和蘇漠一同把司馬相如扶坐到了椅子上,她半跪在地上瞧著司馬相如血淋淋傷口倒是也也不怕,雖嘴巴上在詢問著,沒對有人同意就已經動手在幫她處理傷口了。
那捕獸器的紮的很深,好在並沒有碰到骨頭,隻是那用來夾畜生用的東西依舊有些鏽跡斑斑的,直接紮在肉裏,傷口就並不是包紮好就完事的了。
蘇漠從後院打了一盆水來,剛想幫司馬相如清理傷口卻被卓文君給阻止了,讓他燒熱了在端來,她自己則把司馬相如腳踝出礙事的布料都扯了掉,亦幫他脫了鞋襪,司馬相如一直都閉著眼睛,咬緊著牙關,光是不讓自己叫出聲來就用掉了全部的力氣,那江極痛苦表情更是想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暈過去。
“憶兒,你去找金瘡醫來,這傷口不輕,光是簡單包紮並不是妥當。”卓文君把司馬相如的腳放在自己的懷中,用力往外擠著血,還抽了個空對不知該做些什麼的我說道。
“金瘡醫?”意識這是這個時代對不同的郎中大夫有不同的稱呼,我才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剛想往外跑就被蘇漠喊住。
“還是我去吧,你對這裏地不熟悉,來回時間長,外麵的草叢裏又都是都捕獸夾。”他把一盆熱水端到了卓文君的麵前,用手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撇了撇嘴卻並不是很樂意,“怎麼?難不成我大夫沒找到還把自己弄傷了麼?”
“不是難不成,是一定。”蘇漠把擦手用的布頭隨手丟在了桌上了,語氣甚是篤定。
“我……”
“要吵架等等有時間給你們吵,現在救人要緊。”我剛想出口反駁的就被卓文君給打斷了,她抬頭看了我和蘇漠一眼,短暫的思索後,勸起了我,“憶兒你對路不熟,還是不要去了吧,過來幫我的忙。”
瞧著卓文君正經的表情,雖然心裏有些不願,覺得被蘇漠比下去了,卻還是乖乖的走到了卓文君的身邊,也半蹲了下來。
“麻煩你們了,我去去就回。”蘇漠走之前又看了一眼我,交代了一聲就跑出了屋子。
卓文君像是對處理傷口一類是事非常的在行,我瞧著她要熱水一盆子端到了相如的腳底卻被她推了回來,隻讓我去找幹淨的布小心的擦拭傷口,而並不是按我想的把是他的整個腳都泡進去在清洗血跡。
屋子裏沒有止血的藥,在大夫沒來之前,我麼也隻能用布條死死的綁住司馬相如的傷口,阻止血不斷的外流。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太過用力了,一直咬牙忍痛的司馬相如在這個時候暈了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
“別叫了,暈過去到也是好事。”卓文君阻止了想要拍他臉頰的我,“等等上藥的時候會疼的更厲害,他也忍不了的。”
在大夫來之前,能做事事情我們也都坐了,鬆了一口氣,卓文君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了起來,我不由也趁著這個空檔坐到了她的旁邊,順著她的目光也盯起了司馬相如的腳看。
“文君啊,你怎麼會對包紮處理傷口這麼熟悉?”
“我嘛……有時候會翻翻醫術,書上怎麼說,我就試著做了。”
她在撒謊。
我笑著看著卓文君並沒有拆穿她,卓文君剛剛的舉動很是熟練,並不是是從醫術上看了記住了樣子,更像是實踐了很多次練出來的手法。
她沒有一點大戶人家小姐的樣子我很清楚,她亦不介意我知道她愛喝酒亦愛逃出門玩,會包紮傷口這件事要是隻是和我說‘她小時候調皮總是弄破皮所以自己摸索學會了’我亦會相信,也不會覺得什麼不妥。
為什麼偏偏這件事不願意讓我知道呢?
我心裏疑惑著,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亦沒有找到機會順勢問下去。蘇漠帶著大夫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大夫看著我們臨時處理的傷口,對卓文君是止不住的誇讚,隻不過我們此時穿著男裝,亦是卓家小廝的打扮,他誇著誇著亦說到了卓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