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卓府倒是十分輕鬆,畢竟先前就和卓王孫拜別過了,又是一個人出門,就算守衛想攔也沒什道理。
之前就說過湖橋離這裏遠,我也不知道卓文君走了多久,是不是已經到了,想著司馬相如可以坐車趕去,我也沒時間慢悠悠的走著了,離開了卓府的大門邁開步子就跑了起來。
我雖然已經用盡全力奔跑了,可是趕到湖橋的時候卻一個人都沒看到。
這說沒看到司馬相如倒是不奇怪,卓府的酒宴那般熱鬧,也不知道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可卓文君出門比我早多,從她家到湖橋也就一條路,我一路上都沒看見她,不是她沒來,就是他們已經見過了。
可是……有這麼快麼?
不對,從卓府到湖橋總共就一條路,就算卓文君來的比我快,可司馬相如要是我從我身邊經過我是不可能沒有發現的,眼前的情況之所能說明:他們都還沒有來。
我並沒有太過靠近湖橋,把自己藏在周圍的灌木叢中,一邊小心移動一邊繼續盯著,打算等一會看看情況,還是沒人的話再去別處瞧瞧。
事實證明我藏起來是正確的,我正打算放棄的時候,想著他們是互相放了對方格子大的時候,瞧見一個人影急匆匆的往這裏趕了過來。他剛開始走的很快,在能瞧見那座橋的時候停了一下,步子一下就放慢了,如同剛剛發現這周圍沒人的我一樣,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過來的是司馬相如,他的身後還背著那個狹長的包袱,應該是從宴會上直接趕來的,他走上了石橋,四處張望著,在一個人影也瞧見後,顯得有些失望。
司馬相如的這個表情倒是讓我覺得好很吃驚,畢竟最開始時候他都把卓文君當做衰神,覺得自己不順都是因為她造成的,沒有哪次是擺好臉色給卓文君看的,也就剛剛撫琴的時候,對卓文君的態度發生了些許的改變,他此時約卓文君出來,大概也是想和她說些不方便別人去聽的話,要是卓文君沒來,他應該是一副暴躁的模樣才對。
說起曲子,他說那首曲子的名字到讓我確定了他是以後會陪在卓文君身邊的人。
“鳳求凰”。
這不是不是很蘇漠問過我,鍾離溪也問過我,卻從來沒有人給我解釋的詞麼,這搞了半天原來這不過是送給卓文君的曲子。原來,真的會出現在這個故事裏。
一直在四處張望的司馬相如的一下停在一個方向,他伸長了脖子,又裝著嚴肅模樣背靠著橋欄,微微揚起了頭,一副極自傲的模樣,和先前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人做的表瓊。
應該是卓文君來了吧,我猜著又往橋邊靠了靠,果真看見另一個往這裏趕的身影。
我訕訕的笑了笑,這還真是……我第一個到啊……
“司馬先生,”卓文君行了禮,從容的說道:“早知道先生來的這麼快,我就不去別的地方逛了。”
逛……聽著卓文君說這句話,我差點被一口口水嗆了住,卓府現在找卓文君大概都找瘋了,她倒好,出門是來私會的不說,還不不慌不忙去溜達了一圈再來!
“哼,”司馬相如輕哼了一聲表示不屑,“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
“怎樣的?”司馬相如這樣的態度倒是沒惹得卓文君發火,她反而笑著問了一句。
“就……就是……”司馬相如老毛病又犯了,在卓文君的注視下,又變得緊張了起來,“我……才……一個才認識你……沒多久的男子約你……你就……你就真出來了,一點……一點閨秀的樣子都……都沒有。”
“你說了會在湖橋等我,可,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要說我沒有信用?”卓文君依舊不以為然,司馬相如讓讓她難看,她總有辦法噎回去。
“那……那你這說……要是有男子說說要同你私奔,也……也沒給你答複時間,你也……你也真的去麼?!”司馬相如的聲音提高了不少,表情也微微的正經了。
“這個嘛……”卓文君像是在認真的思考,沒一會也給出了答案,“會的吧。”
“你……你這個……你!”這話好像氣到司馬相如了,他瞪著卓文君像是想要指著他什麼,不過可惜,一緊張就結巴的毛病讓他此時半句話都說不了,但用手指著卓文君。
“小心!”
瞧著眼前的場景,我險些笑出來的時候,微微移了下位置的司馬相如腳卻打滑了,整個人往後仰了去,眼看就要摔下去,還好卓文君手快,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