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邛的酒鋪的確是王誌猛開的,可是這家店的掌櫃的卻並不是王誌猛本人,這一點司馬相如並不知情,可卓文君對此事知道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能確定的隻有她是清楚這酒鋪的掌櫃不是王誌猛。
這酒鋪剛建起來她不在意也是真的,現在這麼愛去,也就是在我還和鍾離溪去長安的這幾日裏才熟悉的起來的吧。
不過這才熟悉起來卓文君就又把這兒當做猛哥的酒鋪一樣經常鑽過去,司馬相如生氣是應該,就是不知王誌猛知曉後會不會覺得有些難受,畢竟這從側麵證明了,王誌猛在卓文君心裏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替代的。
或者說,有猛哥的酒鋪不過是一個有好酒可以喝的地方。
我和鍾離溪緊跟在司馬相如的身後,隻見他來到酒鋪門口推來了迎賓的人直直的衝到了店裏,眼睛的的怒火藏也藏不住。
“你們掌櫃的呢!”司馬相如重重一掌拍在了身側的桌子上,桌上的酒碗就被震的跳了起來。
瞧著有人如此大的陣仗跑進來鬧事,讓店內的眾人都震住了,再細瞧瞧這不是早些年離開的臨邛的司馬相如麼?想著司馬相如如今在朝中地位一個個就更加不敢上前說寫什麼了。
這是什麼情況?許久不見司馬相如居然突然回來了?一回來還就來這剛開沒多久的酒鋪找茬?
細碎的聲音在人群中的傳遞著,沒一會這酒鋪的門口就擠滿了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看熱鬧的人。
店裏的小二似乎並不認識司馬相如,可別人這氣勢洶洶的模樣也不敢抬手哄走,畢竟瞧著他的一身華貴衣著也不像是普通人,他傻站著好一會後,才跌跌撞撞的上了樓像是準備把這件事彙報給掌櫃的聽。
“掌櫃的請……請……請司馬……司馬大人上樓,上樓。”
從樓上下來的小二像是從掌櫃的口中得知了這鬧事的主的身份,慘白著一張臉緊張的連話都不說不好,抬手給司馬相如做請的姿勢都險些磕碰到桌子。
司馬相如雖是滿腔的怒火,卻也不是真愛挑事的人,既然這酒鋪的掌櫃是想私下解決,他自然不會拒絕,雖然對不是掌櫃的親自下來請人讓他覺得有些不滿,卻還是鐵青著一張臉跟著的小二上樓了。
小二帶司馬相如見得是那日騎在馬上的俊俏少年,此時的他一身藍衣,腰上束著墨綠的腰帶,腰間墜著白玉牌,一副有錢人人家貴公子哥的扮相。
他像是和司馬相如很熟悉一般,笑吟吟開口就招呼起司馬相如來,上揚的語氣裏字字句句都皆嘲諷,“司馬大人好久不見啊,您不是向來不愛來我們酒鋪喝酒麼,今天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還是從長安城裏吹來的……”
“怎麼是你?”司馬相如的眉頭皺了一下,眼睛在這不算寬敞的屋子搜索了起來,“王誌猛呢?”
“你說要見的是掌櫃的,沒說要見大老板啊。”少年背手而立,側歪著頭笑的邪魅,“我是這裏的掌櫃啊。”
“那文君……卓文君在哪裏,聽說她最近經常來這的,人在哪裏?”司馬相如無法反駁的少年的話,也就不再盯著王誌猛了,而是詢問起了他有資格詢問的人。
“令夫人啊,”少年裝作恍悟過來,眯著眼睛笑道,“她最近的確經常來這裏喝酒,因為大老板招呼過,我們都是特別招待的,連喝的就酒水都是大老板親自釀了從長安帶來的,令夫人很是喜歡……”
“啪——”
像是受不下少年喋喋不休的嘴,司馬相如右手捏成拳頭,重重砸在了身側的牆壁上,因為用力過大指骨的地方已經滲出了絲絲猩紅。
“別給我瞎扯,我隻問你,她、人、在、哪、裏?”低沉的話語一字字的從嘴裏擠了出來,他整個人透著一股陰冷,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出,此時司馬相如還真是一點都惹不得。
“令夫人在後院亭子裏品酒。”少年明顯被一眼前的司馬相如嚇住了,卻又很快擺回了原本了先前笑吟吟的表情,“不過現在……”
少年的話還沒說全,司馬相如就已經衝出了屋子。
“司馬大人你也聽別人把話說完啊,人已經不在了你這麼急匆匆跑出去做什麼?”看著敞開的屋門,少年提起嘴角笑了笑,側身打開了窗戶,眼睛裏盡是玩味,“王誌猛啊王誌猛,你放棄她就是因為這樣的男人麼?”
酒館的後院被改建成了一個可供觀賞的小花園,地方不大,可這烈日炎炎的也曬的慌。少年口中的小亭建在一棵大樹旁,正巧躲在了樹蔭看著也並不是那麼熱人。
亭內的擺著石桌石凳,石桌上卻不隻放了酒壇小菜,還有剛剛被人使用過的筆墨,提寫在桌上的字墨跡還未幹,桌上的兩隻酒碗裏還有一碗滿著酒,可是周圍並未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