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鍾離溪勾起了嘴角,臉上的笑容有些滲人,聲音更是冷到骨子裏去了,“既對方如此費心,我們就別辜負這一番好意了。”
“對方……那個掌櫃的到底是什麼人?”我的目光無法從請柬上離開,想著下午瞧見那個不大的少年郎,想著不經意對對上的眼眸,心裏突然些慌。
“還不是不清楚,”蘇漠搖了搖,“不過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不,你還是不要去的比較好。”
“我也覺得丫頭你留在府邸比較好,反正也要準備做記錄,要不幹脆閉個關好了?”破天荒的,鍾離溪竟然讚同的蘇漠的觀點,雖然聽起來玩笑味道有些重。
另外蘇漠不想讓我去,是話說到中途才決定的,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才會如此快的改變注意的。
“那個人……那個掌櫃倒是什麼人?”
雖然開口的時候並不決定蘇漠和鍾離溪會告訴我,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
蘇漠的眉頭微微皺著,臉孔也板著,擺出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
他不會告訴我的,在蘇漠的麵容上確定這件事後,我便把目光轉移到了鍾離溪的身上,因為我一直直直的盯著他看,他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真想知道?”
“鍾離溪!”我還沒給出回應,蘇漠已經出聲阻止了他,“本就不是確切的答案,說出來隻會讓她不安。”
“丫頭已經夠不安的了,而且你自己也說不是一定了,”鍾離溪回了蘇漠一句,定定的看著我,“就算六個防備也好……”
隔日,酉時。
“你真要去?”
“這個問題你從昨日到現在都問了我八百回了。”我不滿的瞪著蘇漠,不耐煩道:“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這不……不……不……不都……都要到……到到……到門……門口了?”
“之前是緊張的路走不好,現在是話也說不好了麼?還是……”蘇漠頓了頓,斜了我一眼,聽得出嘲諷的味道:“你也厄鬼附身了?”
“你才被厄鬼附身了呢!”我眉頭一擰,鬆開了扶著鍾離溪的手,不滿的說道:“我不過要是有點緊張而已,而且這也隻是暫時的,姑奶奶的我從出生就順風順水的!哪會有什麼厄運?要是真有不知天高地的厄鬼對著我作怪!我定會讓他知道呆在十八層地獄裏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
“啪啪啪——”
我的話音剛落,就從不遠處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我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酒館的掌櫃的不知何時站到了店門口,他是像是聽到了我們先前說的話,笑吟吟的看著我說道,"季姑娘果真不凡,說起狠話來連鬼怪都要忌諱三分啊。"
“哦哦哦,你們看看我應司馬夫人的意思把三位請來,這麼唐突了還忘記自我介紹了。”掌櫃的見我們三人都還站在原地, 連忙上前作了個揖,笑著道,“鄙人姓龍,名若海。”
“龍若海?”鍾離溪聽罷搖了搖頭,“真是一個怪名字。”
“姓名不過是代稱而已,叫什麼都是一樣的。”龍若海轉向了鍾離溪笑著道:“這位公子看著麵生,我也是頭一次在臨邛見你,想必你就是猛哥口中提及過的鍾離先生吧?”
“哦,猛哥和你說起過我?”鍾離溪來了興致不由多問了一句。
“猛哥收留了我,我教他手語,聽他說過不少在臨邛的故事,一直對各位很好奇,”龍若海的目光在我們的身上掃了一圈,地下頭,“今天倒是都不見全了,算是沒有遺憾了呢。”
“你剛剛說時候司馬夫人請我們來的,是什麼意思?”見龍若海和鍾離溪寒暄完了,我急忙一直卡在喉頭問題。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司馬夫人讓我送請帖到蘇大人的府上,請三為來酒樓小聚。”龍若海低下了頭答。
“我和鍾離溪昨日傍晚前的都不在臨邛,要是我們不是剛巧趕回來,那請帖是隻讓蘇漠一人來麼?”我最在意的還是這個。
“這個……”龍若海像是被我問住了,看了我一眼訕訕笑了起來,“我並不清楚各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臨邛的,我也隻是按照司馬夫人意思做,這……這還不知該怎麼回答季姑娘……不過!”龍若海直起了背,伸出手把我們往店內迎,“司馬大人和其夫人已經在等候多時了,季姑娘要是有什麼問題直接詢問司馬夫人就是了,想必應該能得到滿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