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緣(二十)(1 / 2)

“丫頭,認真點。”鍾離溪再一次放下的唇邊的笛子望著我。

“我已經很認真了。”我也再一次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證明這句話的可行程度。

這都學了三天了,我除了知道這要做什麼動作、什麼手勢,熟悉了書中所介紹的每一個步驟之外,愣是沒有舞出一點美感,所有的動作都僵硬的很。

“你不暈麼?”鍾離溪有些無奈。

“暈,相當的暈。”

這胡旋舞最出彩的部分也就是舞者連續來上幾十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我這今天都轉吐了,怎能不暈乎。

“這個不能怪我,我又沒有見過誰跳過這舞,我現在隻是紙上談兵,連鸚鵡學舌都偶沒做到。”瞧著鍾離溪似乎又要開始口頭上的知道,我連忙擺起了手為自己辯解道,“這好歹得找個人教我,或者給我示範一下。”

“我這不是在教你麼?”

“這樣口頭上教教我也會。”

鍾離溪聽著我小聲的嘀咕歎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笛子遞給了我。

“拿著。”

“你……你……要……你要跳給我看?”望著站到空地上的鍾離溪,我說話變得有些結巴。

“不然呢?”鍾離溪衝著我笑了笑,“等你自己花上以年為計算單位的時間慢慢悟出來麼?”

“可是……”你是男的啊,一個大男人跳這樣的舞,你不覺得別扭麼……

“丫頭,”鍾離溪沒有讓我說完,豎起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揚了揚嘴角,示意我不要出聲,“狐,可是很高貴的物種。”

要是沒記錯在山海經的第一卷的第三篇記載中便說道了狐狸,大致是說在青丘之山的地方,有一種長的像狐狸而有九尾的動物,會發出嬰兒一樣的叫聲,這種動物會吃人,而吃了它的肉便不會被妖邪之氣所蠱惑。

這是我能在的現有文獻資料中找到最早有關狐狸的記載了,而據說在女媧伏羲時期,狐狸這種生物也的確象征的祥瑞,比現代所述的‘狐狸精’要高尚的多。

而對於狐狸這種生物真正的了解,似乎是從鍾離溪舞動的那一刻在才真正的開始。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男性生物跳舞,還是跳的如此的美妙,根本就無法用言語或者文字表達出那種怦然心動感覺。沒有任何的伴奏,他的動作也都很輕盈,因為這長的比女人還好看的麵皮,跳著這略具野性的舞蹈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甚至好像還可以從他的動作中聆聽這支舞蹈原本應有的配樂。

和女子那充滿青春活力的姿態不同,在鍾離溪的舞蹈尋得到男子應有的英氣,比起我在書上所見的內容,鍾離溪的舞蹈中多用是‘騰躍’這個動作,因為身著長衫,並未能把每一個動作發揮淋漓極致,卻還是讓我不住的在心裏拍案叫絕。

“丫頭,你的下巴要掉下來了。”鍾離溪隻跳了一小半便停了下來,從我的手中抽出笛子,輕敲著我的額頭。

“看不出來,你竟然還藏了這麼一手。在下好生佩服。”

雖然我說的誠心誠意,還學起了男子的模樣雙手抱拳的做著欽佩狀,鍾離溪卻依舊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都說了狐是高貴的一族,懂得東西自然也不會比人來的少,在詩書音律方麵,天生也要敏銳上一些。”

“而且現在也不是欽佩的時候,”瞧著我的站在原地不住的點頭,鍾離溪有些無奈的在背後推了我一把,再次把笛子舉到了唇邊,“丫頭,說要示範我也示範了,下麵就看你怎麼‘鸚鵡學舌’了。”

有了可參照的對象,對於自己現在的程度也多少能有個明確都把握,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讓鄭小琴真的試我為知己,可我也真的盡力做到了最好的姿態。

“想什麼呢?”坐在和陸雲約好的好茶樓,蘇漠見我愁眉苦臉的模樣小聲的問道。

因為鄭小琴先前已經見過鍾離溪的模樣,所以這隻是試探的場合也就不便他出場了,窩在了家裏說是要為了這幾天教我所消耗的精力好好的補個眠。而這陸雲也是蘇漠去約來的,一路上也多少能照應一些。

陪同的人也自然也從鍾離溪變成了他。

“都說女為悅己者容,我這些天的功夫學習跳舞、基本禮儀,卻是為了一個同樣性別的女人。嘖嘖嘖……”我撐著腦袋歎了一口氣,“天理何在啊……”

“隻是學個舞就煩成這樣?”蘇漠嗤之以鼻,“要是哪天都要去學些別的你是不是就讓嚷嚷著要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