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歡幾何(六十六)(1 / 2)

蘇漠離去時的話語也一直在我的腦中徘徊著,它像是我可以選擇的唯一救贖,我卻怎麼也不能對著他伸出手。

至少現在不行……

我有些踉蹌的往來的路上走著,驚慌和茫然的充斥在我的心房之中……

因為我並未看路,突然被什麼磕碰了一下,正麵朝地眼看就要摔倒,帶我想要伸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臉朝地恨恨地砸了下去。

因為我的觸覺並未恢複,並未感到痛楚,隻扯出一絲的笑容,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是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的視線突然等變得模糊了起來,意識也不清晰了,剛爬起來的我,搖了搖又像是要摔倒了的時候,卻別給人扶住……

意識徹底消失之前我看到的是一個非常熟悉的臉孔……

“阿溪……”

下意識叫出了這個名字,我便陷入昏迷什麼也不知道。

我在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自己生活在一個雄偉的寶殿之中,我四處的跑,像是一刻都不願停歇;夢中的自己也比現在漂亮上許多,總愛穿著紅色的衣服的膩在鍾離溪的身邊,到哪兒都跟著他;夢中的自己喚鍾離溪叫做阿溪,像是同他在一起生活,每一日都過得非常開心,無憂無慮的,臉上也就永遠掛著笑吟吟的表情……

夢中我的和炳遙的關係也不錯,我經常會去找她一起說話,也總是拉著她去做一些不被鍾離溪允許的事情,每每被鍾離發現的時候,他隻能無奈的笑笑,並未真的懲罰過我什麼。

我能肯定夢中的自己並不是妖,卻不知因何種原因和鍾離溪相識,在他的身邊呆了一段非常快樂非常平靜的歲月,直到某日……

我突然開始逃跑,想要離開鍾離溪的身邊,雖隻有一次,去而鍾離溪逮了住,他瞪著猩紅的雙眸,麵目猙獰的瞧著,手中握著一把沾滿鮮血的寶劍,他的劍尖指向了我的喉頭,就算是在睡夢中我也像能感受到那滲人的寒意與狂暴的殺意,可鍾離溪卻是清醒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若要走,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凍徹心扉話語不帶一丁點的感情從他的唇間說出,像是為了表明自己所說的並不是假話,他持劍的手甚至用了些力在我的勃頸處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的傾瀉而下,鮮紅的外衣沾染上了流淌的鮮血,那紅膩的顏色混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因為利刃劃破脖頸的時候,我甚至能感覺痛意,我猛地從夢中醒,雙眸裏皆是驚恐。我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形容這一段夢境的內容。

我的前世?真正發生過無法拋棄卻被我遺忘的過去?

和以往不一樣,這一次的我所看的事物都非常的清楚,就算從夢中驚醒,依舊能清楚的記得每一幕,不像以前總覺得自己夢到了什麼,夢醒之後卻連一個模糊的輪廓都想不起。

“丫頭?”

和夢中相同的聲音猛地從耳邊響起,我有些驚恐轉過了頭,看著坐在床邊的鍾離溪下意識的就往邊上挪了挪。

“做噩夢了?”和夢中冷徹心扉的聲音不同,鍾離溪的聲音非常溫柔,他看著我,伸手把的並遮在我額前的頭發撩到了耳後,安慰道:“沒事了,我在呢。”

我深呼吸了兩下,努力讓自己從剛剛的過於真實的夢境中抽身,好不容易穩下了繁亂的呼吸,眼睛往周圍瞄了瞄,心裏咯噔一下,又陷入到另外一種恐慌中去了。

“這……這是哪……”

這並不是被桃林團團圍住的小屋,看著並不熟悉的屋子,我卻在剛剛的夢境之中瞧見的是一模一樣的!

“這裏是妖王寶殿。”鍾離溪淺笑著給我解釋道,“蘇漠雖幫你恢複聽覺,灌入的靈力亦讓你可以好彙聚體渙散的靈力,可對於你來說也消耗過大了,你沒有知覺也沒法感受身體的疲憊。”

“不用急著起來,”見我要起身,鍾離溪壓住了我的肩膀,“你有些發熱,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

“我不礙事……”

一句話好說出了口,我看著鍾離溪一下倒是不知該再和他說什麼,或者說想說的話太多了,我完全不知應該從何處開口。

“丫頭,以後不要去見蘇漠好麼?”

我低著頭想著的自己此時可以說的話,鍾離溪突然冒出的這一句話卻讓我非常費解。我伸手捂自己腦袋,恨不能並把過往種種一點點敲出。

在我渡劫成功之後,那些像是被深鎖腦海深處的記憶總會時不時的冒出來,可是每一次都隻是一個個細小的斷片,看不見前麵,亦無法知曉後麵發生了什麼,隻是在心裏隱隱的察覺,這是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