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一鳴,出生在東北,一個叫紅旗村的地方,今年17歲上高二,現在剛剛放了暑假。 ..我們這個村子大不大,不,人口也就多戶。
今年過完春節後,也不知咋滴了。
我們村裏開始鬧起旱災,這都8月份了卻連一滴雨都沒有下,村裏的井都幹了。
已經有半年多沒有痛痛快快地洗澡的我,每個月隻能用水把毛巾沾濕擦身子,擦得自己跟胡蘿卜似的。
原本村子南頭有一條河,每到夏的時候,我們都會在這條河裏戲水遊泳。
但是,現在連這條河也斷流了。
沒有了水,莊稼就不能得到充分的灌溉,到了秋收的時候,肯定會絕收。全村的人都十分的著急,前段時間全村都在打井,但是打了二十多口,依舊沒打出水來。
最近更是邪乎,大部分人家裏養的鴨、大鵝什麼的,隔三差五的就死。
我家的也一樣,毫無征兆。
村子裏有人可能是禽流感,鬧得人心惶惶。但是,上麵來人檢測了,什麼都沒有現。
這幾,村子裏的狗也變得奇怪起來,晚上時不時的就叫個不停,大人們出去看的時候,也沒現什麼異常。
再那些老牛,它們現在都不幹活了,整就待在牛棚裏。即使人們費勁巴力地把它們弄到莊家地裏,它們隻是流著眼淚一動不動。
有人我們這裏可能風水不好,於是大家湊錢讓人到外麵找個道士,或是風水先生來給看看。
這一早,村裏就劈裏啪啦第放起了鞭炮。
我迷迷糊糊的醒來,躺在床上十分生氣,心誰這麼討厭一早上就放鞭,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穿上衣服和爹媽出來看熱鬧,就看到一幫人正圍在村口那。
我走進一看,原來是外出“請人”的回來了。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個四十多歲肥頭大耳,梳著大背頭的男人,穿著黃色的短袖唐裝,大腹便便趾高氣昂地打量著村子,手裏還拿著一個羅盤,時不時的看一下。
後來聽村長對大夥,這位是城裏的劉先生,精通風水術數是位手段高明的風水師,在城裏很有名氣。今就是來看看,我們村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那個劉先生笑著點點頭,慢條斯理的道:“我這次來就是為鄉親們解決麻煩的,請大夥放心。隻要我出手,保證讓你們村的問題馬上就能決絕。”
在場的鄉親們聽了他的話,都露出了笑容。
但我站在人群裏,看這位劉先生現場大打包票,怎麼就覺得有些不靠譜呢。
接下來他在村長的陪同下,拿著羅盤就開始在村裏晃悠,時不時的指指點點。
後麵跟著看熱鬧的村民,我也是其中一位,那陣勢就跟領導下基層一樣。他時不時的這個位置是什麼,應該擺放什麼東西。哪個位置叫什麼,有什麼作用,一個上午的時間,村裏幾乎走了遍。
中午的時候,村長把劉先生請到家裏,還有幾位村裏的長輩作陪,最可笑的還叫上了我。
因為啥?
因為我在村裏的學曆最高,認識的字最多!這也是我頭一次,體會到學習好的好處了。
我坐在劉先生的對麵,看著他和幾個長輩推杯換盞,三吹六哨滿嘴跑火車。
一會兒自己是茅山弟子,一會兒自己在哪裏弄個什麼風水局,幫助一個集團公司上市,現在馬上就要進入世界5強了。
我懶得攙和,就一個勁的低頭吃肉。
老村長這時問劉先生:“您看我們村子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要我們怎麼做?”
劉先生嘿嘿一笑,喝了口酒晃著腦袋,道:“你們村子風水不好,村口那個老槐樹最好砍了。那樹招鬼,所以你們村裏的家禽,都會莫名其妙的死掉。”
村口有棵老槐樹,據已經多年了,已經成了我們村的象征。
我心難道真是槐樹的原因?
但也沒問他,因為我確實不懂這些玄乎乎的東西。
“而且,這村子的南邊地勢太高,五行方位裏南方主火,那裏要是高了自然會幹旱。最好把那裏鏟平,再配上我的親自開光的石敢當,就能萬無一失了。”這時他又道。然後又解釋了一遍到底什麼是石敢當,有什麼作用。
幾個長輩聽了劉先生的“高見”,都不禁佩服的點頭,但我聽到身邊的九爺,輕蔑的笑了一下,聲音很我也隻能隱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