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邑陰森森地盯著謝文麒,根本看不出來他對於謝文麒的說法是不是真的讚同,隻是又抽出其他人的最終成績審閱。
“這個留下了?”韓邑指著的是田霏的履曆,照片上的清秀女孩笑得燦爛又自信。
謝文麒掃了一眼後答道:“是的,她體能肯定會差一些,但是這是和男隊員比,性別是她的劣勢,也是優勢,畢竟有些工作女性完成會更容易,目標也小。更何況,”謝文麒停了停道:“老大,我甚至有點懷疑上次的基因會不會錯了?她非常聰明,也很有韌勁,記憶力和耐受力都名列前茅。”
韓邑沉默了一刻後道:“檢測錯不了,不過我們也從來沒有說不是超種人就不能用,你既然看中,就把她用好,別又弄走了。”說著還是氣得作勢踢了他一腳道:“你都弄走了我也沒有多的人給你了!”
沒有通過初試的人當晚就要離開,謝文麒沒去送,照例讓何嘉去了。他一麵拿著一瓶酒一下子灌下去一大口一麵站在看不見的角落裏看著何嘉跟每個人告別,嗯……何嘉就是適合做這些事。
他自己不行。
謝文麒一直知道自己的這個弱點,隻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既然留下了20個人,整個雪域基地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鳳凰裏麵誰不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現在終於可以用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居高臨下地看看後來者,還不知道以後才會再有後來者,於是人人“珍惜”,把他們往死裏訓。
田霏這屆有一個人是退役特種部隊出身,對此表示非常不理解,為什麼不是和隊友住在一起好互相照應。
謝文麒聽了淡淡道:“這不是部隊,你將來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執行任務,靠近你的人可能都是敵人,真有人跟你睡一起你才該睡不著。”
田霏對此並沒有異議,這倒不是她多麼乖巧起來,而是實在太累了,有時候神誌都不太清楚。
每天,在海拔3800米的高原上不間歇跑20公裏,蛙跳一個小時,攀爬一個小時,長距離遊泳5000米,俯臥撐1個小時,仰臥起坐1個小時,格鬥訓練3個小時。
除了那個來自特種部隊的和來自田徑國家隊的運動員,其他新人幾乎都是邊吐邊完成的。
每周還要去爬一次珠峰,雖然是有氧攀爬,但是這不比商業旅遊攀登,有夏爾巴人幫忙背負物資,每個人都要背上25斤的氧氣瓶和數量不等的食物,這項訓練連那兩位平時不吐的都受不了。
關鍵是謝文麒還說這不算訓練,這隻是基礎。
真正的訓練是大量的記憶各種複雜各種奇怪的東西,比如倫敦地鐵的線路和所有站點,要求達到能快速說出任何一種換乘方案。又比如要求……默寫本草綱目?!要求圖文並茂。
耐受性的測試更是離譜,耐熱耐寒耐餓耐困耐疼痛耐缺氧這些就算很普通了,還有耐酸堿度,皮膚先從稀釋的鹽酸和燒堿適應起,慢慢地降低和增加PH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