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是什麼時候想通這些的?”
田霏沒想到他反過來問自己,下意識地道:“逐漸想到的,不過把所有的懷疑串起來,是剛才在這裏休息。”
“噢,下次最好早點想到。”謝文麒說著還拿出一根煙來,“你介意我抽煙嗎?”
不過也是問問而已,還沒等田霏說話,他已經點上了。
“並不是每次你都有這麼幸運,到最後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考驗,都是假的,從現在開始的每一次,你都會在極度危險中度過,如果你真的被俘,你有沒有心理準備如何度過,如何不泄密,如何在這種情況下保住自己的性命。”謝文麒深吸了一口煙,深深地看著她道:“尤其是,你還是個女孩子,你知道被俘對於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田霏的瞳孔驀地一縮,心如重擊。
“在這個世界上,要折磨一個女人的方式要比折磨男人的方式多一百倍,請你務必相信這話。”
田霏說不出來話,她不是不相信。
她垂著頭靜了一刻,聽見謝文麒輕聲道:“我會保護你的。”
也許在別人聽來,是沒由來的一句。她一直在所有的當屆新人中,顯得堅忍不拔。
田霏聽完腦子是混亂的,本來體力的透支就已經讓她難以思考,剛才的那句話,代表什麼啊?
心跳如鼓,弄不清楚。
所以直到被謝文麒從地上直直地拉起來,她還有些暈乎乎地直直看著他,眼前發黑。
“你要做我最重要的人才對。”
手臂的力量隨之又加重了一分,謝文麒幾乎是隻抓著她的手臂控製住她,他們的距離非常近,近到彼此的氣息都可以閉眼感知到,近到田霏總有一個錯覺,下一秒,他們會接吻。
田霏的瞳孔從驀地放大,光芒極盛,到逐漸縮小,就好像一瞬間被灌注了全身的力量,而後一點點地抽走,直到一點力氣都沒有,隻求被支撐,就跟現在這樣子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心跳極速。
不可能吧……
等田霏緩過來眼前能看清楚東西的時候,謝文麒已經走到了屋門口,他返身朝她笑笑,打了個響指,走了。
田霏立在當場,有點懷疑剛才記得的東西是不是真的。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還是說是自己的錯覺啊?田霏摸了摸手臂,剛才被他掐的地方也是疼,那就不是錯覺啊。
可是……不可能吧。
但是……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如果說……這也太……
一分鍾腦子裏就能有十個想法。
吃晚飯——也算不得晚飯,反正所有人都一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被整的人都相當沉默。
田霏這次破例沒有同許堯川坐在一起,而是謝文麒坐在了她的身邊,而許堯川則和左丘坐在了一起:左丘正絞盡腦汁跟許堯川找話說,對他真是個苦差事。
謝文麒就不一樣了,他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捅了捅田霏的胳膊道:“我問你件事啊。”
“啊?”田霏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