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根煙!
抽根煙!
見鬼了吧,這個時候他要去抽根煙。
如果你介意的話,你就告訴我,其實我很聰明,隻要你表現出一點點地不自在,從頭到尾,這份感情都會是我的個人秘密。
如果你也對這種曖昧心髒狂跳的話,你也告訴我,其實我很熱烈,隻要你給我一點點的暗示,我就會全心全意,狂奔向你。
可是,他突然說要去抽煙,這也太莫名了。
要是朱豪幹出這事,田霏覺得完全理解。可是這是謝文麒,一個人沒有做傻事的前科,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讓人相信他是落荒而逃。
頭疼,但是又困得不行,心裏又不知道一會他抽完煙進來要如何,惴惴不安中田霏躺下沒掙紮一會還是睡著了,也真的是酒勁又上來了,困則困矣,心裏一塊石頭懸在那還是不踏實,睡得就更不安穩了,翻來覆去個不停。
所以。謝文麒很在外麵站了一會,直到他靈敏地聽力確認了裏麵的人真的睡著了才進去。
屋裏的燈剛才他出去的時候就關了,一片的夜色濃重中,她的兩扇睫毛隨著呼吸翕動,莫名讓他想起小時候在家鄉抓過的蝴蝶。
再沒有想到的,他竟然歎了口氣。
很多年了,他是一個穩定的存在,在隊友眼裏,在他拯救過的人眼裏,他就是安穩。
但是剛才,真的是呼吸亂了。說是逃出去,也不算假話,他想田霏剛才應該也看出來他的反常,他幾乎不敢接近她。
雙唇相碰的時候,那種感覺——謝文麒摸了摸頭發,製止自己想下去。
可是。停不下來,那不是單純的溫軟之類的觸覺,是溫度,是淡檸檬的清新,又是排除了溫度和清新之後田霏本身的味道。
雖然在基地訓練起來顧不上男女老少,都是一樣地摔打,但是多少還是會因為她的性別略微得到點照顧,就比如謝文麒從來就沒像對其他人那樣跟她勾肩搭背,更不可能在身體對抗的時候壓上去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來滾去——哎呀,那怎麼可能。
所以,那種屬於田霏的味道,是猝不及防地闖入的,說不上是滅頂地籠罩,但是那麼突然,沒有時間去反應和防備,莫名地就到了一個她的世界裏麵一樣。
謝文麒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的手指,剛抽完一根煙,手上應該還有殘留的煙味——他甚至有點懷疑這個晚上,一切都是錯覺,哪裏來的別的味道。
可是真實存在。
謝文麒當天晚上沒睡,抽了很多煙。快到天亮的時候才進來,在沙發上躺著。
田霏後來倒是睡好了,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家隊長盯著青黑的眼圈不由得大吃一驚,“隊長,昨晚我沒有喝醉對你做什麼吧?”
哈?謝文麒也是樂了,對他做什麼?索性配合地哀怨道:“你做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田霏左看看右看看,又低頭想了想道:“我好像也沒做什麼啊,不過……你這眼圈這麼深,好像縱欲過度的。”